道,還以為這劉夫人有多端莊知禮,原來也是個溜鬚拍馬的。
午飯過後,又去後花園裡散步消華食物,打量著凌府的後花園,華玲心下又好過了些,凌家的園子雖佈置精巧,但面積並不大,還不及華家的一半呢。後來又發現徐璐頭上也沒幾件首飾,心想,徐璐如今是尊貴了,但在銀錢方面,肯定沒自己手頭大方就是了。
想到這裡,華玲又挺直了腰桿,先前的不快又一掃而光,挽著婆母的手高聲大氣地論起園子裡的景色來。
“我們華家以前以也在園子裡種三角梅。這三角梅樹春季還好,滿樹的梅花,開得可豔了,可一旦謝了花,就只剩下光禿禿的青果子,一點都不耐看。所以眼下,我們都改移栽丁域海棠了。海棠不但栽培於庭園供綠化用,我們家中還栽了木瓜海棠,蘋果海棠,不但可以吃,還可入藥,結的海棠果,味形皆似山楂,酸甜可口,我們一般都用來作蜜餞。可好吃了。”
華氏說起海棠來,如數家珍,論起園林景緻,更是說得頭頭是道,“海棠花姿瀟灑,花開似錦,在北方很是有名。在京城各皇家園林中常與玉蘭、牡丹、桂花相配植,取‘玉棠富貴’的意境。咱們福建,還少有海棠移栽,不過近年來,隨著前往福建做海上貿易的京城商賈漸多,便也把海棠給移栽了過來。前幾年,家中也試著種植了幾株,效果奇好,這近年來,更是大的種植,如今,我家園子裡的海棠,足足有上千株。各形各狀,每到海棠花開的季節,更是爭奇鬥豔,表妹你這園子佈置也還算精巧,若再種上幾株海棠,那就更加完美了。”
徐璐淺淺一笑,“看錶姐說起海棠來,如數家珍,頭頭是道,原來表姐也是個雅緻之人。想必表姐夫有表姐督導,去年秋闈應該高中了吧?”
去年在段記布莊見到華玲,華玲還曾說過,去年的陳天民,也只是福州同知,到了下半年,便成了知府,官兒升得倒是快。而表姐夫去年就下場參加秋闈,卻一直不見動靜,故徐璐才特地一問。
果然,陳夫人臉色猛地沉了下來。華玲也如掐中了脖子般,縮手縮腳的,也不敢看婆母的臉色,只嚅嚅地道:“你表姐夫運氣不怎麼好,臨臨考前,忽然身子不適,就給錯過了考試。”
從唐朝時起,科舉制度會試就是三年一考,去年陳二無緣下場,那麼就只能等三年後了。雖說陳二年紀輕,可以不在乎這三年的等待,但據有經驗的人透露,頭一年入場不利的人,下一年往往也會繼續不利。看華玲的神色,似乎,陳二在秋闈前夕的病倒,還與她有關呢。
徐璐一臉遺憾道:“唉,那還真是可惜了。不過相信以表姐夫的才華,三年後定能高中魁首。”
華玲勉強一笑,也不敢看任何人,“承表妹吉言。”接下來就沒再抬起頭過,也沒有再高聲闊氣說過話了。
陳夫人目光表沉地看著華玲,不陰不慢地道:“華家這般富貴,可惜了,你怎的就只是華家的閨女呢?”
華玲臉色慘白,訥訥不成言,她再是遲頓,也知道自己剛才對孃家的一番高談闊論,已惹得婆母不快了。心下忿忿然,卻又不敢多說,只能恨恨地剜了徐璐一眼。
這小丫頭仍如小時候一般討厭,每每一句話就能讓她前功盡棄,真真是可恨。
柳氏冷眼旁觀,不得不感嘆,這位凌夫人果真厲害,不動聲色間,一句話就讓這個掐尖要強的妯娌火燒眉毛。孃家再是厲害,但出嫁女的顏面風光,還得靠夫家,靠夫婿。夫婿不力,孃家再是顯赫也是枉然。
反之,妯娌一直瞧不上的表妹,人家孃家雖然不怎樣,可到底運氣好,有福氣,有幸嫁入高官顯爵之家,成為人人稱羨的高官夫人。你再不服氣,也沒法子。
更何況,華家只是區區商賈之家,再是富有四海,也沒法子與尊貴的侯府相比。也不知這妯娌抽的什麼風,妄想拿一介商賈與勳貴之家相比,真真是可笑至極。難怪要被當場抽回來。
劉夫人無知無覺地與徐璐笑道:“海棠嘛,確實是不錯的。以前我在京中,好些人家,為了顯擺風雅,都愛在園子裡種上幾株。不過我素來是不大喜歡的,真正的達官貴人,都是自己養著園匠,在花房裡培育奇珍異卉,每到花開時季,就廣下貼子,請客人登門賞花,那紅紅綠綠的,紫紫藍藍的花兒,可招人喜愛了。可惜我是個俗人,就算收到賞花的貼子,也是不敢去的。就怕沒法子欣賞落了笑話。”
華玲臉色越發難看了,陳夫人又不得不多看了劉夫人幾眼。
徐璐淺淺一笑,“姐姐總比我好多了,至少,我也聽說了,你們餘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