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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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這個媳婦很強悍
芝蘭來的很快,前後大概就兩盞茶的時光。她靜靜地從外頭進來,然後直直地跪在凌峰面前,口稱:“奴婢給爺,給少夫人請安。不知這麼晚了,少夫人叫奴婢來,可是有什麼事兒?”說話間,她抬起頭來,目光平靜地看了徐璐一眼。
徐璐暗忖,這是挑釁,還是嘲諷?
大概她以為這麼晚了,自己還叫她過來,應該是她向凌峰告了狀吧,而芝蘭則早已做了準備,決定當著凌峰的面與她打擂臺?說不定,對於白日對主母的刁難,應該早已有了措辭?
敢當著爺們的面與主母打擂臺,這丫頭確實了不得。
可惜了,她只是通房。而她這個主母何須與她使陰耍絆,一句話的事兒,便可粉碎她的一切小陰謀。
芝蘭模樣兒生得確實不錯,穿得還滿樸素,秋香色比甲,嫩綠色挑線裙子,一點都沒有通房丫鬟那種惹主母嫉恨的花枝招展。卻清靈含俏,頗有幾分小家碧玉的軟糯味道。
徐璐斜靠在臨窗大炕上,香腮枕在手臂上,似是較為睏倦了,懶洋洋地道:“我有些困了,爺來說吧。”
凌峰便道,“這會子叫你進來,主要是少夫人給你恩典,抬你為姨娘。另外把含蕊軒拔給你。趕緊謝少夫人恩典吧。”
芝蘭猛地抬起了頭,眼裡閃過一絲喜悅,但看到徐璐冷淡的神色,似有多了份警惕,“奴婢何德何能,少夫人未免太抬舉奴婢了。”
她原還以為這麼晚了,爺把自己叫來,應該是少夫人向爺們告了自己的狀,這早已在預料之中,冷笑的同時,也已想好了措辭,只等接下來,把徐璐駁得面上無光。沒承想,她的一切準備,卻無用武之地。
凌峰語氣冷淡,“少夫人抬舉你,是你的福份,你接著就是了。趕緊叩頭謝恩吧。”
當姨娘也不是不好,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呢。想不到徐氏也真是慫包呢,她才稍微給她點顏色瞧瞧,她就坐不住了,主動來討好自己了。
看來,她與文家的破事兒,確實讓她日子難過了,難怪要避自己鋒茫。
芝蘭壓下唇角的得意快笑,向徐璐叩了頭,謝了恩。
凌峰又道,“你服侍我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少夫人決定,明日在府裡擺上幾桌,請華馨苑和外書房的一眾奴才喝了喜酒,你便收拾了物什,搬去含蕊軒吧。”
“那爺的外書房……”
凌峰語氣冷淡,“即抬了你做姨娘,自然不能再呆在外書房了。現在就把手頭的差事卸了吧,少夫人會派人來與你交接。日後安心做你的姨娘便是了。”
芝蘭目光猛地射向徐璐,讓一直觀察她神色的徐璐大快人心。
叫你與我打擂臺,叫你與我別苗頭。在上位者的絕對權力之前,底下人的那些小花招小動作都是完全不夠看的。上位者什麼都不必做,一句話,或動動手指頭就可以粉碎一切。真不明白,這些丫頭哪來的底氣膽色,居然妄想與主母打擂臺。
她是主母,有天然的名份上的優勢,堂堂主母,何須與一個通房丫頭玩陰的?只需正大光明地以主母的優勢就可以碾壓一切。也要她明白,徐璐只是堂堂正正地行駛主母的權利罷了,就可以把她碾壓成碎片。
這便是主母的權利,正大光明,何須陰謀,何須小動作?
這是她嫁給凌峰後,很快就明白的一個道理。
芝蘭臉上是難掩的錯愕和了然,緊接著是憤怒,不甘,不平,那目光,徐璐今生難忘。因為這樣的眼神,她以前也曾有過。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哦,她想起來了。
猶記得當年她隨祖母去過文家,那時候的文家,還是已逝的文老太爺當家。文老太爺也有個厲害得寵的姨娘,處處與文老太太別苗頭,回回都把文老太太氣得兩肋生痛。祖母實在看不過去,便給文老太太支了招,讓文老太太直接行駛主母權威,派人賞了她兩巴掌,並捆到柴房裡去。然後對怒氣衝衝回來的文老太爺說,“剛才我屋子裡來了客人,我正在廳子裡招待客人,她就闖了進來,非要以姨娘的身份拜見客人。我那老妹妹,人家是什麼身份?雖說比不上咱們家,可到底是正兒八經的主母。再重規矩不過了。見我屋裡一個姨娘居然這般沒規矩,就氣沖沖得走了。當時我很生氣,就責罰了胡氏。可胡氏卻說這是老爺的意思,不肯服從我的管教,還頂撞我。我覺得這胡氏太不懂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