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表態,而說到徐夢雅被葉恆送回徐家時,凌峰冷笑著說:“葉恆不可能休妻的,和離也不成。”
徐璐也是這麼想的,葉恆已義絕過一次,再休妻或是和離,著實難看。至多就是給徐夢雅一些教訓罷了。
不止女人愛好八卦,其實男人也同樣有著八卦的血液。每當徐璐把她所見所聞的八卦倒進凌峰耳裡,凌峰總會中肯又刻薄地評上兩句。
當說到錢夫人及她所謂的表小姐鬧的笑話時,凌峰笑著說:“既然那位黨小姐這麼的貌美,就那樣被送走,未免可惜了。且瞧著吧,就算沒法子算計錢大爺,錢夫人應該會另找目標的。”
這人雖然不在沒有親眼所見,但對人心的揣測還是滿精準的。
徐璐說得差不多後,凌峰也向她說了不少外院的八卦。比方說,方閣老和兄弟方侯爺,兩兄弟都是鼎鼎有名的面癱臉。如今,京中又出現了一位比這二人還要面癱的人物……
“三個面癱都坐到一起,那場面,一定很好玩。”徐璐一邊笑著說,一邊把放在自己身上不安份的手捏了開來,“有話就好好的說,不許耍流氓。”
凌峰邪肆地低笑,“我也只對你一個人耍流氓。”
徐璐微微一滯,說不過他,只好掐了他一把,“貧嘴。”
……
十二月底,離除夕也還有整整一個月,但凌家已開始為過年而忙碌起來。年事最重要者莫過於祭祖。而祭祖之前,還得打掃,而這一任務,武夫人便交由徐璐去辦。徐璐也是第一回操辦這樣的事兒,著實是兩頭抓瞎,所幸她最是不恥下問的,請教了凌峰後,又虛心請教武夫人和文媽媽,心中有了數,派了往年的老人,打掃,收拾供器,為祭祀作準備。緊接著,還讓人拿了金條銀塊,鑄了上千個小金錁子,有梅花樣金豬樣的等帶著不同寓意的小金銀錁子,
緊接著,準備各世家及親朋友好的年禮。送禮是門學問,也都有檔子記錄在冊的,所以只要翻開以往的送禮檔子,便可做到心中有數。就算送不出新意,按著檔子送也是不會出問題的。
能夠負責保管年禮檔子的下人,都是凌家最得臉的奴才,也算是武夫人使得順手的奴才。徐璐原先還擔心這些經年的世僕會不聽自己差譴。誰知她才剛吩咐下去,回事處的管事便拿了檔子過來,態度恭敬不說,還給徐璐講了諸多送禮學問。使得少夫人威風無處顯擺的徐璐鬱悶不已。
武夫人見徐璐完成的差事頗好,於是又交給了她另一份差事,那就是整理各莊子送來的年貨,並登記在冊,
武夫人這陣子早忙得腳不點地,每日早出晚歸,去各處產業鋪子巡邏並查賬。但徐璐也不輕鬆,武夫人只是把家中過節的事兒交給她打理,已讓她忙得團團轉了。
所幸徐璐頗得武夫人維護,這些管事奴才們眼睛也雪亮著呢,也不至於與她陰逢陽違。徐璐分派下去的任務,完成的也還不錯。並沒有傳說中的新媳婦初次掌家會讓經年世僕刁難之類的事兒發生。
而當徐璐拿著這幾日管家的成果向凌峰炫耀時,凌峰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刺開她的洋洋自得。
“不是你馭人有方,而是母親管家其嚴。絕對不允許有奴大欺主的事兒發生。”
徐璐瞪眼道,“亂講,我聽文媽媽講過,但凡新媳婦進門,都會讓那些有臉面的奴才刁難的。”其實她想說的是,先楊氏進門後,確實讓奴才刁難過。只是她一直緊記著一個道理,她是繼室,是不好在丈夫包括任何人面前說元配的不是的。這無關品性,而是關乎為人處事。
“若是別的新媳婦也就罷了,但若是你,他們肯定不敢的。”
“為什麼?”
凌峰笑著說:“這個新媳婦光棍,蔫壞,又滿肚子壞水。誰吃飽了撐著與你別苗頭?豈不自尋死路?”
徐璐嘟唇,“怎麼與我想像中的不一樣呢。容嬤嬤,不對,舅婆還曾與我說過,大富人家的奴才,有些在主子面前得臉的,手上又有不小的權力,一般新進門的媳婦,若是沒些本事,還鎮不住他們。要我一定要拿出雷霆手段。”她哀怨地看著凌峰一眼,“可惜,手段倒是準備了不少,卻派不上用場。”
凌峰嗤笑一聲,好個得了便宜還賣乖。
凌家產業有多大,徐璐至今還不甚清楚,但每日看著武夫人忙進忙出,外頭一拔又一拔送賬本進來的各大管事掌櫃,也讓她驚呆了。緊接著,各莊子上又送來了一車又一車的年貨,光看禮單,簡直就是頭暈目眩。
這麼多的鮮禽米酒的,就只為了過年,這也太浪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