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較。還說繪春包藏禍心,見不得她服侍世子爺,故意誆她。繪春就說,‘我也是為你好,少夫人治下嚴謹,華馨苑規矩森嚴。按華馨苑的規矩,你一個二等丫鬟,是不得靠近主屋的。你確趁著我們不注意時,私闖內室。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來編排我的不是。’繪夏就說,‘你什麼東西,才被少夫人抬舉成頭等丫頭,就開始拿大丫頭的威風了。我犯沒犯錯,自有世子爺定奪,你少拿雞毛當令箭。’繪春因顧忌著世子爺在裡頭休息,不預與她吵嘴,只是低聲說。‘世子爺在裡頭,休要放肆。趕緊離去吧,別擾世子爺歇息。’誰知繪夏卻不領情,非要進去服侍世子爺,還說是世子爺要她進去服侍的。繪春仍然不攔著她不許進屋,並說,少夫人早已定下了規矩,二等丫頭無特許不得進屋。繪春又把世子爺抬出來,還說了句誅心的,‘少夫人雖尊貴,但還能尊貴過世子爺不成?’。奴婢聽了也是氣得狠了,就給了她一巴掌,‘放肆,你敢對少夫人不敬?’誰知這繪夏居然指著奴婢的臉說,‘你居然打我?我要告訴世子爺去。’然後,然後她就那樣闖進內室找世子爺告狀去了。”
徐璐皺眉,想不到她眼皮子底下居然還有這種蠢丫頭。
“接下來呢?世子爺就真給她作主了?”
含香笑嘻嘻地道:“世子爺是什麼人,豈能由著她唬弄?告狀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讓世子爺給叫進去。說,‘你這麼喜歡服侍爺,也罷,爺也不能拂了你的心意。’然後,然後世子爺就把腳伸到繪夏面前,讓繪夏給世子爺按腳。”說到此處,含香實在忍不住,捂著唇笑得彎了腰。
夏荷豆綠也咯咯地笑了起來,豆綠說:“世子爺還沒洗腳吧?”
屋子裡的笑聲越發響亮,因為凌峰別的都好,就是有雙臭腳。但凡是近身服侍的沒有不知道的。
含香邊笑邊說:“當時你們可不知道繪夏那副模樣,不過她仍是喜茲茲得給世子爺脫了靴子。然後,奴婢看得很是清楚,當靴子脫下來一瞬間,繪夏臉都快皺成苦瓜了。不過她也不敢在主子面前把這份噁心表現出來。唉呀,奴婢看著真夠夠解氣的。”
夏荷等人笑得東倒西歪,徐璐也樂呵呵的,可以想像當時那副楊景。
“繪夏服侍爺有多久了?”她指的是給凌峰揉腳。
含香數了數指頭,“一個時辰吧,午時末一直到酋時正。”
徐璐微微一笑,凌峰是習武之人,腳板又大,繪夏雖是丫頭,卻沒吃過什麼苦頭,手上也沒什麼力氣,整整一個時辰按下來,也夠她受了。
“少夫人,抹完了,還要不要抹後邊?”望著徐璐全身白裡透紅的身子,夏荷羨慕不已,這具身子雖然有些胖,小腹處還有一圈肥肉,但並不影響整體美觀。她見過不少的美人兒,但像徐璐這樣從頭美到腳的還從未見到過。尤其這身堪比嬰兒般細膩的肌膚,估計還找不出第二人來。
當然,能夠擁有這身好肌膚,也全是用銀子堆出來的就是了。一般人就算有這個財力,也沒這個精力的。
豆綠和含香把火爐子移了過來。徐璐翻了個身,趴在炕上,任由夏荷給她抹上珍珠粉。她早就從書上得知,珍珠磨成粉有美容養膚的功效,並能增白。以前未嫁人前,成本偏高,又麻煩,不敢償試。如今財大氣粗了,自然要好生保養自己了。每日都用珍珠粉加上橄欖油和牛乳一併調勻,抹遍全身,不止肌膚細膩,並且異常美白。摸上去如細質般順滑。
半褪衣衫,露出圓潤白膩的香肩和雪背,毫不意外,徐璐雪白滑膩的肩膀上,還有些許的紫青的痕跡。夏荷豆綠早已見怪不怪,倒是含香有些不明所以,不解地道:“真是奇怪,少夫人身上怎麼總是有這些痕跡呢?”
夏荷強忍著笑,沒有說話。只是揮退屋子裡的二等丫頭。主子接下來就要全身裸露,除了她們幾個心腹丫鬟外,是不能再讓她們瞧到。
反倒是豆綠悶聲說了句,“我敢保證明兒早上,少夫人的面板會更加慘不忍睹。”豆綠一直睡在西次間的梨花櫥裡,早已摸透主子的房事頻率,以前是天天見,如今要稍微好些,但每隔一天,徐璐身上總會出現這樣的痕跡,早已見怪不見。
看著徐璐整片雪背,有燈光下,更是散發出柔和光暈,如同羊脂玉溫潤細膩,豆綠吞了吞口水,忍不住說:“少夫人這肌膚,已經夠白嫩了。”實在沒必要再如此保養了。
徐璐淡笑不語,她的肌膚確實白嫩,加上她又還年輕,也沒必要再用珍珠粉,只是女為悅已者容嘛。
美容護膚是一頂浩大工程,前前後後也花去了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