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抹遍珍珠泥,還剩些粘碗的,徐璐就賞給了豆綠。
“你也拿去塗臉吧,瞧你也太不愛惜自個了。”豆綠姿容普通,面板又還黑,不過最近一年多來,也開始學會保養了,如今臉兒也不再如以往那麼焦黃了。
豆綠知道這是好東西,也不推辭,笑眯眯地接過,就那樣用手蘸了抹在臉上。
見徐璐絲毫不提繪夏,夏荷趕緊提醒道:“少夫人,那繪夏還關在廚房那邊的小雜間裡。”
徐璐這才恍然道:“還真把她給忘了。”她沉吟片刻,說:“身為我的丫頭,還敢在我地盤上勾引爺們,也算是叛主了。府裡對於叛主的下人是如何處置的?”
夏荷呆了呆,說:“奴婢也不甚清楚,還得問問張嬤嬤才成。”
於是夏荷果真就去問張嬤嬤了,不一會兒,張嬤嬤進來,對徐璐說:“咱們府上,可以容忍蠢的笨的奴才,但絕不能容忍叛主的。按著府裡的規矩,繪夏必是被杖斃的份。不過,她老子娘兄嫂姐妹都在府裡,牽一髮而動全身呀。”
“那依嬤嬤之見?”
張嬤嬤想了一會,說:“依奴婢看,把這丫頭打上二十板子,再攆到外院去。華馨苑不要的丫頭,外院也不會重用,也只能做些粗活。沒要她性命,也算是給她老子娘顏面了。相信他老子娘也不敢有意見了。”
徐璐卻說:“她老子娘再厲害,也不過是咱們家的奴才。我還得因為顧忌這些奴才不成?你派人把訊息放出去,另外再領著人,把繪夏拉到二門裡打一頓板子。她老子娘若來求我,就饒她一命,若不來求我,直接打死吧。”
繪夏被拉去了二門裡打板子,聲音淒厲,聽者不忍直視。不一會兒,她老子娘就來了,在院門外磕著頭,希望徐璐開恩,饒繪夏一條性命。
徐璐默默地數了繪夏已大致捱了二十多個板子,從善如流地應了下來。並還賞了瓶金創藥下去。繪夏的老子娘感恩戴德地把繪夏領走了。
夏荷威風凜凜地掃射了華馨苑的一眾丫頭,聲音威嚴地道:“繪夏的下場你們也是看到了吧。也虧得她還有老子娘護著,你們若是覺得有繪夏半分運氣,就儘管做出叛主的事吧。”
繪夏對外的罪名是,辜負少夫人對她的信任,背叛了少夫人。
當然,這些罪名也只是給繪夏的一塊遮羞布罷了,實際上是因為繪夏趁著少夫不在屋子裡勾引世子爺不但讓世子爺惱了,還讓少夫人發怒。華馨苑的丫頭哪有不清楚的,又見繪夏被打得血淋淋的身子,噤若寒蟬,一些就算有想法的丫頭,也不敢再有任何想法了。
凌峰迴來得不算早,但也不遲。徐璐躺在床上幾乎都快睡著了。她懶洋洋的聲音從被窩裡響來,“爺先去洗嗽吧,我等你。”
聲音嬌媚軟膩。
凌峰來到床前,看著大紅色龍戲牡丹錦被裡下那一張欺霜寒雪的白嫩小臉,以及黑黝黝又浸染出幾分迷離的媚眼,心頭邪火亂竄,低下頭來,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又親,似乎要把她生吞入腹。
“等我,一會兒就來。”凌峰動作果然很快,沒過一會兒就從淨房裡出來,迫不及等地掀了被子。
身子挨著一內滑膩溫軟的身軀,他倒吸口氣,這丫頭居然……腦海裡頓時浮想連篇……
徐璐很快就感覺到一抹冰涼纏上自己的身軀,半是享受半是抱怨地道:“討厭,又來這一招。”她算是摸清了他的習性了,獸性大發時,總會變出蛇身,把她的身子一圈又一圈地纏得死死的。
兩年夫妻生涯,她也習慣了這樣的方式,也無比享受著。她也不會矜持地說這樣不好。夫妻嘛,床弟之歡自是百無禁忌的,也有百無禁忌的權利。
她也摸清了凌峰的脾氣,這人床下是一副正人君子的道貌岸然形像。偏在床上,就像毛頭小夥子一樣,橫衝直撞。什麼憐香惜玉都是扯談。也虧得她身體健康,身軀柔軟,也習慣了這樣的他,不然肯定要被他弄傷。緩過勁來後,她才能享受他的溫柔,不過,這樣的溫柔,與適才的暴風驟雨不同,可以說是甜蜜的折磨。
話說,滿足男人的胃,還不如滿足他的下半身,讓他沒精力再去找別的女人,徐璐就是這般想的,所以床弟之事都是儘量滿足他。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月光已升到樹梢上頭,屋內總算清靜了下來。
徐璐被他壓得快要斷氣,伸出雙手推了推他,凌峰這才稍稍移動了下,但依然把她樓得鐨緊。尾巴捲起身,一圈又一圈,纏得死緊。
徐璐無耐,也虧得屋子裡燒有暖牆,並不冷。不然,還真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