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不可一世地道:“爺會讓她搶嗎?”
凌峰故作沉吟,“那可難說,你那表妹,也長得不差嘛。”一個柔軟的身子撲上來,就要掐他的脖子,他趕緊抓著她的手,笑道:“瞧吧瞧吧,越來越兇了。你那表妹人家可溫柔了,你可學著點,不然,我真會被搶走的,心甘情願。”
徐璐跺了跺腳,雙手捶他的胸膛,“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油嘴滑舌,不理你了。”說著就去了內室。
凌峰跟在後頭,“真的不理我了?”
“滾,滾得越遠越好。”徐璐小性子上來,也不顧女卑男尊的教條,隨手就拿了個枕頭扔他,“就知道欺負人家。”
“天大的冤枉,明明就是你那表妹不安好心,怎麼怪到我頭上?”
“匹夫無罪,懷璧自罪。總之,你就是有錯。”她坐在床上,氣呼呼地道。
凌峰啼笑皆非,來到床前,攤攤雙手,“這關我什麼事,你就算生氣也不該衝我來吧。”
“不衝你衝誰?人家可是衝著你來的。”
凌峰哭笑不得,妻子吃酷的表情真可愛,成親也有半年了,她呈給自己的就是害怕的,恐惶的,討好的,賢慧的,也就在近期才有另外的神氣活現的,古靈精怪的,嗔怒的,如今難得見她吃一回酷,卻讓他越發心猿意馬起來。
她這吃起酷來,頗有蠻不講理的架式,任性,胡攪蠻纏,可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只覺心蕩神馳,唉,沒救了。;
“罷了,我可沒招惹你那表妹。真要論起來,人家應該是衝著你來的。你倒還衝我使氣,冤枉死我了。”
這個話聽得徐璐莫名其妙:“人家可是衝著你來的,還巴巴的趕上來。某人想必心裡美的很呢。”
凌峰無耐,“看看吧,孔老夫人都講過,唯女人與小人難養矣,果然如此。”
徐璐呲牙道:“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女,指女子,子,乃小孩子,小人,乃廣指普通的老百姓,女子和小人,意思便是,女人小孩子以及平凡的老百姓,廣義解釋下來,就是貧窮困苦之人,官府難以養矣。我這個女流之輩都能明白孔老夫人子這話,你們這些讀書人,卻是越讀越迂腐,胡亂引申聖人名言。羞也不羞。”
凌峰訝異不已,他沒有想到,這個被讀書人說了上千年的一句古諺卻從妻子口中聽到了另一種解釋。
“強辭奪理。”經過仔細品味,又覺得有幾分道理來。但凌峰仍然笑斥。
徐璐瞪圓杏眼,說:“你才是呢,哼。”
凌峰很是無耐,“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這總成了吧?時候也不早了,是不是該就寢了?總不至把我趕出去吧?”
被他這麼一說,徐璐自覺找到了臺階,“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饒你這一回。”然後,她做出了有史以來,最為膽大的事兒,熙指氣使地喊道:“口有些渴了,給我倒杯水來。”
“是的,小的遵命。”凌峰呵呵地應著,也不生氣,果然給她倒了一杯水來。
她也只是順便喊一嗓子的,想不到他真的照做了,徐璐接茶水,喝了大半後,哪還有氣,也覺得自己剛才氣性實在太大了,不好意思起來,“喏,時辰也不早了,早些睡吧,明日的事兒還多著呢。”
“不生氣了?”
她哼了聲,下了床,自己脫了外裳,只著粉荷色絹緞中衣中褲,然後又服侍凌峰寬衣,等上了床後,徐璐偎在他手臂間,拍開他不安份的尾巴,“別鬧,再鬧我就咬掉它。我說到做到。”
凌峰的蛇尾果然縮了回去,但心裡卻有些恨恨地想著:以前怕他怕得要命,怎麼現在這麼膽大包天了?
看來,女人是真能不能寵的。
於是,凌峰翻了身,壓著她,恢復了雙腿,惡狠狠地把她就地正法。
今晚徐璐失算了,這人的懲罰怎麼沒完沒了呀?
她就知道,這男人的小心眼犯了。
繼續沒完沒了地下去,她都別想睡了,於是徐璐眼珠子轉了轉,就說:“今日老家來了好些親戚。”
“閉嘴,不許分心。”身子被人翻過來,被重重拍了一巴掌。
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她又不怕死地說,“他們都跑來找我打秋風呢,可惜他們打錯算盤了。”
徐家族人慣會打秋風窮哭,如今徐璐“攀了高枝”,坐擁寬闊宅子,奴僕成郡,夫婿貴重富有,吃山珍,穿綾羅,銀子堆如山高的傳聞早在徐家村傳了個遍。上次的回門,凌峰毫不留情面地震懾了一番人。但這些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總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