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其二,男人納妾本就天經地義,方氏就是說破了天,都是沒理的。皇后會幫她才怪。
但方家人強橫,王家胳膊擰不過大腿,所以王家人現在可是盼著皇后出面來處理這件事的。
而王老夫人哭得越發傷心了,最後演變為嚎啕大哭。
王家眾人也紛紛跪下行禮,金太太也捂著臉道:“天可憐見的,我那苦命的兒,也不過是在情非得已的情況下,與士文有了肌膚之親。因不小心被壞了名節,這才不得不委屈給士文做小。可方氏就不依不饒,成日裡打罵倩兒,倩兒自小就是讓我寵著長大的,如何受得氣?也不過是頂撞了兩回,就有人不依不饒的。今兒個,是我那外孫滿月的日子,這大喜日子的,方家人卻來勢洶洶,可勁地作賤我,拿我當一般的姨娘母親對待。娘娘,好歹我也是您嫡親的姨母,這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他們連這點子面子都不給,直接扒我的臉皮,求娘娘給臣妾作主。”說著就跪了下來。
金太太原還等皇后親自扶她起來,可等了半天,皇后卻是紋絲不動,不由難堪至極,但已跪了下來,只好繼續跪著,繼續嚎啕。
王老夫人接著哭訴道:“這樣的人,這樣的霸道,仗著孃家強大,就頂撞我,這樣的媳婦,氣性比公主還要大,這可了得?還請娘娘替老身作主。”
皇后慢吞吞地說,“王老夫人的意思是,要本宮替你作主,休了方氏,讓你抬金氏為正妻?是也不是?”
“這個,這個……但憑皇后娘娘作主。”王老夫人先是吱唔了一會,忽然靈光一閃,把問題拋給了皇后。
王老夫人想的是,反正已與方家撕破臉了,這時候只有再找個靠山才成。皇后不就是現成的靠山麼?兒子娶了皇后的表妹,那就是皇親國戚了,還怕方家使妖蛾子?
但真要她說出休方氏的話,王老夫人又說不出口,索性把主動權全交由皇后手上。皇后與金家再無交集,但血緣關係還在,就決不會坐視不管的。
皇后說:“好,那本宮就替你作這個主了。王士文忘恩負義,寵妾滅妻,顯達後置糟康妻不顧,德不配位,本宮會建議吏部相關官員,重新稽核其品德,若品德有汙,建議革除其職。王馮氏昏庸無德,本宮會建議禮部,著其收回御賜誥命夫人銜,貶為平民。以儆效尤。”
皇后如此態度,如平地驚雷,炸得包括王家人在內的一干女眷,雙眼發昏,半天回不過神來。
王老夫人更是臉色大變,不可置信地望著皇后。
徐璐則是偷偷地笑了,她曾聽凌峰說過,皇后娘娘掩藏在端莊面容下,有著一顆狡猾如狐又別於常人的心心。現在看來,凌峰說得完全對。皇后娘娘不止狡猾如狐,還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那類人。
皇后又接著說:“馮氏,剛才你說什麼來著,男人納妾天經地義,對吧?”
王老夫人還沒從皇后忽然翻臉中回過神來,聞言如抓著救命稻草般,拼命點頭,“對,對呀,男人納妾天經地義,這世上哪個官宦之家不納妾的?難道老身讓兒子納妾,還是錯了?”
皇后威嚴道:“王士文多大的官兒?嗯?我朝律令,男子四十無後方可納妾。本宮問你一句,王士文可有後?”
王老夫人啞然,臉色已出現驚駭。
皇后繼續追問:“我朝律令,三品、四品官員可置妾三人。王士文雖屋子沒有妾室,但也有幾個通房吧?你別對本宮說,方氏把王士文拘得緊,不讓他睡通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還要本宮替你作主,你不嫌丟臉,本宮都嫌臊呢。”
皇后語氣凌厲,強硬的叫整個大堂裡鴉雀無聲。她的毫不留情面,震得王家諸人張口結舌,半響回不過神來。
金太太也急了,趕緊說:“娘娘,我那倩兒可非一般人呀。”
皇后張嘴就說,“妾就是妾,管他是天王老子,只要做了妾,就要按著妻姜規矩來。方氏身為正妻,難道連調教室妾的權利都沒有嗎?”
皇后這番話,再是笨蛋都聽得出來。人家是站在方氏這邊的。
王家人慌了,王老夫人也慌了,金太太更是慌了,也顧不得禮儀什麼的,大聲叫道:“娘娘,倩兒可是您嫡親的表妹呀。您就忍心讓她受人作賤?”
皇后語氣冰冷,“汝是何人?”
金太太張口結舌,皇后難不成要六親不認?她,她怎麼敢?難道她不怕被天下人指責?
皇后冷冷地說:“若你是以本宮姨母的身份說話,那自然無事。若是王家小妾母親的身份,你還不夠與本宮說話。”
皇后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