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毫不留情又把楊士清罵了一通,罵他自已屁股都不乾淨,還與別人擔保,還要臉不要。把楊士清氣得幾乎與他幹起架來。這謝永康生得高高瘦瘦,雖說打架不在行,但那一張嘴巴簡直像刀子似的,扎得楊士清疼痛難當,幾乎氣得吐血。錢文清雖是三品大員,但在朝中根基甚淺,家族力量淺薄。從來都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從不得罪人,對上恭敬,對下寬厚,在朝中還是頗有人緣。聖上也頗為看重。如今倒是曝出其妻醜事,他倒是沉穩,也未替自己開脫,只是先請罪,稱未曾管束婦人,請聖上再給他些時間,回去後必嚴查婦人。若事情屬實,必嚴懲不怠,給天下人一個交代。若事情純屬無稽之談,必要謝永康陪禮道歉。謝永康就與錢文清當著百官面,立下軍令狀。”
徐璐揚了揚眉,“看那馮氏往日裡的囂張就知道,她屁股肯定不乾淨。就是不知錢文清查出了她揹著他乾的好事後,會如何收拾她。”
“我又不是錢文清本人,如何猜得出來,靜觀其變吧。”
“爺不準備再做些什麼?”
“凡事過猶不及。”凌峰耐心與她計道,“如今,咱們的釘子已埋下,只等著楊士清出糗便是。那馮斌反正已丟官罷職,必深恨給他惹禍的馮氏及其黨氏一大家子,馮氏是出嫁女,他不好動手,但肯定會下狠手收拾黨家那群人。再加上昨日裡我又讓人傳播的流言,想必經過今日,更會傳得四處皆是。威國公顧夫人最是看重顏面,也被拖下水,必是深惱在她地盤上惹事的馮氏和楊彩兒,肯定要拮問馮楊兩家。最後,也就是馮氏她本人,哼,她屁股若是乾淨,我也不會讓謝永康參錢文清了。錢文清那樣愛惜羽毛的官員,也不是沒有弱點。他們越是愛惜羽毛,對敗壞自己名聲的人就越是震怒。且等著吧,馮氏下場一定會很精彩的。”
這肯定是必然的。
在凌峰的精密操縱下,馮氏一口氣得罪了孃家,夫家,顧家,就算不被休,她未來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就是了。
但徐璐才不會同情她,這人真的好討厭,凌家與她無冤無仇的,就跑來算計他們。哼,既然她敢伸手,就要承擔被剁手的後果。
……
當天晚上,派到錢家打聽訊息的暗衛回來告訴凌峰夫婦,馮氏被回到家的錢文清收拾得極慘,顯然,馮氏確實揹著他做了不少事,包括拿黨小姐算計自己的長子不成,又跑去算計凌峰一事。
那暗衛聲音低沉卻清晰,“……錢文清把馮氏收拾得極慘,把她身邊使喚的下人全都捆來發賣了。還剝奪了馮氏的管家大權,讓錢大奶奶當家。另外,把那位黨小姐也送回了黨家。”
徐璐下意識地看了凌峰一眼,笑著說:“這就是錢文清的處置?”也太輕了吧。
凌峰不以為然,“錢文清再如何的惱怒馮氏,好歹也要顧惜多年夫妻情份。更何況,馮氏的表姑母可是陳王太妃。只要陳王太妃在,錢文清就要顧及一二。”
“只是表姑母罷了,又不是親姑母。”徐璐不以為然,涉及利益面前,一表三千里的關係能夠擰在一起,反之,再親的人都要靠邊站。
“馮氏一向巴結這個表姑母,陳王太妃的面子錢文清不能不給。不過,也就這麼一次吧。”
徐璐先是不解,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馮氏是陳王太妃的表侄女,但顧夫人還是人家的親閨女呢,馮氏在顧夫人的地盤上算計了她,能不惱這馮氏?
馮氏這回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把父親的官位整丟了,親姨娘也被髮配。不但丈夫埋怨,奪去管家大權,連一向視為靠山的顧夫人也惱她,這才是真正的四面楚歌,活該她把手伸向凌峰。
“這馮氏想來應該翻不出風浪了吧。”失去管家大權就意味著在錢家也失去內宅控制大權,若錢大奶奶聰明些,就該趁此機會,大肆攻伐敵營,排除異已,架空馮氏,一舉制勝。
凌峰淡淡一笑:“打蛇不死,後竄無窮。”
“你還要整她?”徐璐有些同情馮氏了,“人家都那麼慘了。”但語氣卻是幸災樂禍。她對馮氏是真的沒任何好感。但凡想算計凌峰的人,都該死一千次一萬次。更何況,她選擇的時機又是那麼的缺德,剛好趁她懷孕之際,若她心眼狹隘些,豈不要氣死?換作徐夢竹那樣的性格,早就氣得流產了。所以儘管馮氏現在下場很場,徐璐依然餘怒未消。
“咱們還需要做些什麼呢?”
凌峰摸著下巴:“她一個婦道人家,我還不好出面收拾她。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