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著他嫩乎乎的面板,又捏著他肉乎乎的小胖手,愛憐至極。
“這小東西,和他爹一樣,皮得不得了。”
只是團哥兒卻不願受束縛,拼命掙扎著,掙脫後,就俐落地滾到地上,徐璐嚇得心臟忽停。倒是武夫人卻毫不在意地說:“沒事,這小子皮厚著呢,經得起摔。”
徐璐已把團哥兒抱在懷中,正要撿查他是否摔著了,哪知他又掙脫了徐璐的懷抱,俐索地爬向大門口。
徐璐趕緊追了出去,原來小傢伙已動作迅猛地爬上了走廊上的黑漆柱。
“天呀,團哥兒居然還能爬柱子。”有丫鬟大叫。
徐璐趕緊奔出去,團哥兒已沿著柱子,幾乎快要爬到屋項上。趕緊叫道:“快去叫胡侍衛長來,把這小子抓下來。”
團哥兒已沿著木柱子,爬到了屋簷上,就在小青瓦上爬了起來,絲毫不在意母親焦急的呼喚。
武夫人也擔心,吩咐晚香堂的人拿著軟墊放到屋簷下,萬一團哥兒從屋頂上摔下來,也好有個緩衝。只是團哥兒爬得實在太快,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眾人神經都跟著抽緊,拿著軟墊的嬤嬤們一直在屋簷下走來奔去。
“團哥兒,快下來。不然娘要生氣了,一定打得你屁股開花。”徐璐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生怕團哥兒一個不察,從上頭摔下來。屋頂那麼高,他那麼小的身板兒,豈不摔成肉餅?
團哥兒非但不聽,繼續往頂上爬,甚至開始掀瓦。
“這混蛋小子。”武夫人也氣得不行,“果然是三日不打,上樑揭瓦,這小子是該好生收拾了。”
團哥兒才不顧底下人如何焦急,繼續揭瓦,武夫人頭痛不已,家中可沒有泥瓦匠,到時候還得請泥瓦匠入府重新蓋瓦才成。
胡浩然被領進了晚香堂,看到幾乎快要爬到屋頂的團哥兒,臉色絲毫不變,只是飛身上了屋簷。只是團哥兒瞧到他,就趕緊爬走,但他動作快,又豈能快過胡浩然?三兩下就被抓住。
徐璐擰著團哥兒髒兮兮的身子,橫眉豎目地擰著他的尾巴,厲聲道:“你這個小混蛋,小小年紀就皮成這樣,這還了得。”準備帶回華馨苑,好生處罰一番。
武夫人卻不讓徐璐處罰他,只是說小孩子哪有不調皮的,小孩子調皮,在幹壞事時,同樣也是在動腦筋的。不能因做了危險的事就抹殺孩子對外界事物的探討之心。
徐璐可不認同武夫人的話,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做這麼危險的動作,爬那麼高的屋頂,讓長輩擔憂,就是混賬透頂的行為,堅決不能輕易揭過。
武夫人還想說話,孩子就該要有對未知的探索之心,不過最終還是尊重徐璐身為母親的權利。
徐璐把團哥兒拴在柱子下,讓他只能在三尺寬的地方活動,這對於皮慣了又好動慣了的團哥兒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哭得聲嘶竭力,尾巴兒在地上抽來抽去,顯示他暴怒的脾氣。
看他哭得那麼傷心,徐璐也有些不忍。但仍是硬下心腸來不理會他,只與他說以後再去爬屋頂,做危險的事,就把他拴起來,哪兒也不許去。
團哥兒的事完全佔據了徐璐的所有身心,直至傍晚時分,莊善母子來向徐璐替林氏求情,徐璐這才想起她差點就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了。
按徐璐的意思,把林氏丟進衙門關上一個晚上,打上一頓板子,給她永生難忘的教訓就成。只是今日她被團哥兒鬧得沒了脾氣,也就忘了還有林氏這一茬。
林氏是因為敲詐勒索的罪名被送入衙門的,大興縣令錢學彬正是如今的戶部侍郎錢文清的長子,與凌家雖然沒什麼交集,但去年凌峰夫婦力壓馮氏,讓錢學彬夫婦得以在錢家真正抬頭,錢學彬自然樂意買徐璐這個面子的。甚至還特地羅織罪名,判了林氏敲詐勒索罪成立,並邈視權貴,對權貴不敬,光這兩項罪名,就足以讓林氏脫層皮了。
莊善母子雖然不喜歡林氏,好歹也是莊家婦,真死在衙門裡,莊家也會沒臉的。莊良是五城兵馬司中城兵馬司指揮使,只是文武殊途,也依然命令不動錢學彬。解鈴還需繫鈴人,又趕緊找上徐璐,請求徐璐給林氏一條生路。
徐璐原本也沒想過要拿林氏怎樣,只是給她一場永生難忘的教訓就成。既然莊善母子都主動登門了,面子肯定還是要給的。
徐璐讓人持了她的貼子,去大興縣衙門,請錢學彬從輕發落。然後又對莊母笑道:“我原也不想這麼做的,只是昨日看我妹子了無生氣躺在床上,她本是因林氏的緣故才沒了孩子,已經夠憤怒夠委屈了。這林氏還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