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與袁氏交好最後又棄袁氏而去的低階官眷,一個個像失去了父母的孤兒似的,如蒼蠅一樣全場亂飛。按楊氏的話就說是:“都是些見風使舵的,不落井下石就好了,甭理會去。”
見多了官場傾輒人性美醜的連氏則說:“寧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與袁氏在一起的人,品格能好到哪兒去?不過這種人,若無一擊必勝的把握,還是不要得罪,至少要維持表面的客氣。”
和連氏一樣,路玲玲也是從底層爬上高位的,也見慣了世態炎涼,心性倒是從容平和,也附和連氏的話。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是路玲玲的切身經驗之談。
徐璐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聽從連氏的話,對這些人不疏遠,但也不親近,大家面上維持著三分交情就好。
反正這些人也不可能再投到袁氏懷抱去,包括她們身後的勢力也是如此,她的目的也達到,也沒必要把事情做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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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一半,電錶壞了,文件的自動恢復功能失效了,接連兩次都讓我白寫。大受打擊。傍晚時分下起了爆雨,冒著雨掃公路上的積水,主要是把公路上過多的灰塵掃走,大概是著了涼,太陽穴抽痛得厲害。今天寫的,兩次斷電丟得七七八八,受了打擊,無法恢復元氣了。寫作和作戰一樣,要一鼓作氣才成。這是昨天的存稿。明天繼續努力。
☆、第131章 整治顧月芙
總得來說,方家這一趟收穫還是頗豐的,除了把袁氏這個大釘子給挖出來埋了外,收穫最大的還是世人已接受未出世孩子的身份,這才是徐璐最為得意的。
“……除了少部份人外,大多數人也都還安慰我呢,再加上袁氏讓我狠狠收拾了,再也沒有人敢明著說我半句不是了。”晚上,徐璐沐浴出來,斜倚在描金雕嬰紅蓮花的羅漢床上,腰上墊著個秋香色彈墨枕頭,枕著腮,把今日的事兒原原本本告訴給了凌峰。
凌峰穿著件白色褂子和彈墨閣腿褲,露出結實的手臂,揹負著手,在蓮青色的地毯上來步踱著步子。
“……袁氏那翻話,可大可小,往重了說,單要看聖上如何想。若聖上站在我們這邊,斐浩然未來的仕途之路,可就懸了。但吏部少了一個斐浩然,肯定還會提新的右侍郎上來。我現在只是在想,要不要保下斐浩然。”
徐璐並未立即說他濫做好人,官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今日的朋友,誰能保證將來會不會為了利益成為敵人。而今日的敵人,卻是可以為了利益而成為朋友的。
“爺打算怎麼做?我覺得,就算聖上不計較,但袁氏肯定是沒臉的。短時日內,斐浩然也要夾著尾巴做人。我覺得,這時候,咱們可以試著拉攏他。若他識相,那就皆大歡喜。”
“……這個,還得從長計議。”凌峰想了半天,也沒能定下主意,畢竟是朝廷三品實權官員,想動也不能立馬就能動的。三品實權以上大員,大都是在天子御前掛了號的,想動手腳著實困難,聖上再是開明寬和,也不容許自己的臣子為了排除異已而搞小動作的。
凌峰能夠長年簡在帝心,除了能力卓越外,對上位者的揣摸也是必不可少的。
“給我更衣,我去外書房與幕僚商議些事。”
徐璐起身,開啟紅木雕靈芝紋戟金衣櫃,取出件雨過天青色繡暗紋刻絲錦緞八團花直綴,親自替凌峰穿上,並繫上腰帶和玉佩。
“反正也不出門,荷包就不用繫了吧。”
“好,聽你的。”凌峰在她額頭上親了記,“我去了。”
最終凌峰與幕僚商議的結果是,按兵不動,即不與斐浩然發生衝突,也不去拉攏,靜觀其變。
不過到了第二天下午,府中暗衛卻來稟報,宮中皇后娘娘得知方家發生的事,立即下旨申飭袁氏,掌嘴四十,佛堂禁足一年,派了兩名宮中嬤嬤親自守衛在佛堂門口,並責令斐浩然好生管束。
斐浩然則連夜進宮請罪去了。
得知訊息後的徐璐並未拍手稱快,而是蹙眉道:“皇后娘娘究竟是替咱們出氣,還是……給我們拉仇恨?”
凌峰笑著安撫她:“是我今兒中午進宮面聖,向聖上哭訴我的委屈,並請聖上給咱們的孩子撐腰。聖上左思右想,覺得他身為天子,抬一個未出世的嬰兒,未免不好,於是就想了個執衷的法子,請皇后娘娘出面,申飭袁氏。”
徐璐大吃一驚,“這種事你也要請聖上幫忙,你這未免也……”簡直是恃寵生嬌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