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2 / 4)

去,只開個十天半月就謝了,可如何是好。

所以,只要是蘭蝶軒賣出的反季蘭花,隨蘭花一同賣出的還有養護方法,會有蘭蝶軒的專門侍花師父入府搭建暖棚,並在府中看護,侍花師的一切開銷,則由蘭蝶軒全權負責。這般負責與豪氣,可不是一般的花農能比的。

京城每年都會有流行的時花時草,今年不用多說,肯定是蘭花奪冠,因為蘭蝶軒的緣故,不少今年種植蘭花的花農都飽賺了一筆。

有些眼紅的掌櫃粗略替蘭蝶軒算過一筆賬,單單是年節期間,他們光素鼎荷晴就賣出了二十多盆,另外綠雲、文漪,關頂,翠碟等名貴蘭花一日百盆打底,更別說其他成千上萬走量的普通蘭花盆景,少說這年前幾個月,除去蘭蝶軒的成本之外,其實說白了,也沒多少成本,養蘭花吃的是技術飯,便是些田地,棚子,與這背後的利益相比,實在算不得什麼成本,這麼一刨算,蘭蝶軒這半年來,少說也能賺到五六十萬兩,甚至更多。

齊甯在西窗前坐了好長時間,覺著屋裡燒的炭火太盛,非要坐到視窗清醒。

手邊的矮桌上放著一隻黑色的木頭匣子,匣子裡壓著一隻青白色的玉獸,玉獸下面是厚厚一疊面值萬兩的銀票,匣子旁邊還有一封寫滿了五六張紙的書信,這些都是午飯之後,薛玉章派人給送來的。

齊甯原以為又是些什麼騙人的小玩意兒,薛玉章自從住到國公府客院去之後,就真把自己當個客人般,也不日日過來騷擾,有時候在院子外遠遠的站著,齊甯不想看他那樣心軟,便總故意讓自己忽略他。

她是鐵了心要與他和離的,只不過他說什麼也不肯,便是在父親面前,他也從未鬆口,在國公府這段時間以來,他恭恭敬敬,並未犯什麼錯,便是有不歸的情況,歸來之後,也會特意讓人稟告給她知曉,齊甯想抓他的錯漏,便讓人去核查他是否說謊,核查之後,發現他倒是沒說謊。

薛玉章在書信裡告訴她,前陣子他賭輸了八萬兩的前後緣由,之前因為確實犯了大錯,不敢以這些微藉口,直到自覺有了點像樣的反省道歉意思,如今才敢全盤說出來。

據薛玉章說,那回他有一半是自己行為不端,但還有一半因為被人給騙了,薛家西郊外有幾處田莊,近山谷,遠塵囂,最是適合養蘭花,薛玉章去年就有想在那片田地中種植蘭花的意思。

但當時還缺一個會養蘭花的師父,那時他得知有個從宮裡出來的侍花公公,養護蘭花一把好手,便想請他出山,不料訊息有誤,被人騙進了賭局,開始就把他用來買蘭花的萬把兩銀子輸掉了,他一心找回本錢,才會越輸越多。

齊甯搬回嫁妝之後,他痛定思痛,先是把那從前害她小產的妹妹送去了庵堂,年後便要嫁去外省,再是與她那個不講理又善妒的婆母畫下界限。

薛玉章住到國公府之後沒多久,老郡王妃便來尋過他,但被他三言兩語趕了出去,後來又來了幾回,薛玉章亦是態度堅決,當著齊家眾人的面,對老郡王妃直言齊甯一日不回郡王府,他便在齊國公府守她一日,老郡王妃勸不回兒子,也只好悻悻而歸。

齊甯是真沒想過,薛玉章說要養蘭花,還真給他養成了,並且做出了這般大的買賣,那匣子裡的銀票,光拿肉眼看,少說也有好幾十張,不僅全然填補了她替郡王府墊付出去的銀錢,還多了許多許多。

齊甯也不知道自己這麼想對不對,她也不是那麼在乎銀錢的人,可薛玉章給她一下子送了這麼多錢來,她居然真的有點想相信他在改邪歸正。

心裡頭矛盾極了,齊甯實在拿不定不注意,所以也不管是不是年節,各府最忙的時機,便派人去了攝政王府,給齊妤送了個信兒,急急忙忙的把齊妤給請了過來。

齊妤急忙來了國公府,齊甯派人傳話的人說有急事,齊妤放下手裡的活兒,馬不停蹄趕過來,以為是薛玉章又招惹齊甯,惹出禍端。

進了屋以後,齊妤連裘衣都沒解,就進了齊甯寢房的內間,見齊甯好端端的坐著,臉上也沒有哭過的痕跡,甚至眉梢帶著淺淺笑意,齊妤懸著的心才放下。

讓丫鬟替她解了裘衣,鬆快快的坐下問道:

“你這丫頭只當我是與你一般無需料理家事的閒人嗎?說讓我過來,我就眼巴巴的過來了。快說何事,若不要緊,看我下回還搭理你不搭理。”

齊妤喝了口茶定定神,才有心情與她打趣。

齊甯抿著唇,沒有說話,只是將手邊的黑匣子和一封書信推到了齊妤面前。

齊妤放下茶杯,疑惑的將那封信展開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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