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還留有一些殘渣,林欽走過去,拿起碗放到鼻端聞了聞,疑惑問:
“這是……??”
“解藥!”楚慕終於平復了腹內翻湧,輕鬆說道。
“什麼解藥?”很顯然林欽還在狀況外。
“情蠱的解藥啊。”楚慕答道。
林欽有點無語,放下碗,憂愁道:“可,可我還沒研究出來怎麼解呢。”
“……”
有那麼一瞬間,藥廬裡的氣氛是尷尬無聲的,天上恰巧傳來幾聲寒鴉叫,更加應景。
韓風和紀舒率先反應過來:“怎麼沒研究出來,你方子不都寫了嗎?李旺,你把你師父寫的方子拿來。”
李旺慌忙翻找,被林欽阻攔。
“不用找了。那方子不對症。”
“怎麼不對症,那上面寫的就是解情蠱的?”楚慕突然心慌起來。
“確實是解情蠱的藥方不錯,可卻不是解王爺這種狀況情蠱的藥方,若是王爺中蠱之初便用此藥方,確能藥到病除,可王爺不是中蠱之初啊,您都中蠱這麼長時間了,藥方上還要做很多調整,才能不適得其反。”林欽冷靜的解釋。
然而楚慕卻冷靜不下來,頭頂感覺有五道驚雷劈下來。
第30章
楚慕崩潰欲倒;扶著藥廬的頂樑柱子,強壓著一口血問:
“怎麼個……適得其反?”
林欽也是著急,看著面前這一幫自作聰明的人;揮手讓韓風他們走遠一些後;才對楚慕說道:
“王爺中蠱毒已經有一段時間;但蠱這個東西很玄,在沒接觸到確實的血液之前,多少是會受您牽制的,如今您把王妃的血……呃,這血是王妃的嗎?”
楚慕虛弱的點了點頭;林欽嘆息:
“屬下原本已經想好了對策;便是利用您身體裡的蠱還未定性的可能;用藥物騙過那蠱;讓它自然而然的消除,可現在您吃了王妃的血蛭,就等於給您身體裡的蠱明確了方向,讓它直接定了死性;再想用藥物改變;幾乎就不可能了。”
楚慕看著林欽久久不語,一時間身體中各種情緒都在爆發;憤怒中帶點小委屈、疑惑中帶點小恐懼;心裡拔涼拔涼的,臉上生無可戀,虛弱的問:
“我現在去吐還來得及嗎?”
林欽遺憾搖頭:“血入腹即融入血脈。”
“……”楚慕讓自己冷靜下來;又問:“那最終會怎麼樣?”
“會讓你徹徹底底,心甘情願的愛上王妃,為她愁為她哭,為她生為她死,為她的喜怒哀樂而喜怒哀樂,完全喪失自我。”林欽說。
楚慕的雙眼已經呈現空靈狀,聞言閉上雙眼,倔強道:
“若我就不呢?我可以不見她,我可以殺了她!不見……殺……不見……殺……”
楚慕口中唸叨這幾個字,可唸叨唸叨著,突然感覺心臟特別不舒服的收縮著,楚慕放開抱著藥廬柱子的手,改兒捂住彷彿被什麼東西越捏越緊的心臟,痛的他背脊冷汗都出來了。
林欽同情的蹲下,與楚慕對視,說道:
“唉,看吧。光是想想說說就這麼難受,若真殺了她,王爺您也活不下去的。”
楚慕努力大口呼吸新鮮空氣,不去想殺齊妤的事情之後,心臟要爆炸的感覺才漸漸消失。
喘著氣問:“那怎麼辦?本王今後難道都要憑她擺佈?”
“眼前看來,似乎只能這樣了。”林欽答。
楚慕閉上雙眼,絕望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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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是安國公府長房二姑娘安彩芝定親的日子,初三這日,齊妤回了一趟齊國公府。
齊甯自從平陽郡王府搬了嫁妝回來之後,就一直住在齊國公府中,薛玉章來請她回府,好說歹說,齊甯就是不回去。
她不回去,薛玉章便也不回去,可齊甯又不許他住自己的院子,堅持要和離,薛玉章咬死了不離,只要不和離,那薛玉章就還是國公府的姑爺,安氏沒辦法只好在客院給薛玉章安排上一間住處,就這樣,薛玉章便也算在齊國公府住下了。
白日裡要有事,薛玉章就出門辦事,沒事的時候,就乖乖在齊甯的院子裡等著。
齊妤來的時候,就看見薛玉章蹲在花圃前,盯著花圃里長的一株蘭花發呆,花圃前的小徑是通往齊甯房間的必經之路,薛玉章聽見腳步聲回頭一看,對上齊妤居高臨下的冰冷目光,薛玉章嚇得大叫一聲,腳下一個沒站穩,突然蹲坐到了一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