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咬牙切齒指著齊妤好半晌,然後將頭轉到一邊,隱忍著氣憤,冷道:“你走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說完這話,楚慕眉頭蹙起,一隻手捂在心口,一副傷心欲絕,心痛難忍的樣子,再加上他對齊妤說的莫名話語,就像被齊妤欺騙了感情的純情少男般。
齊妤雖然還沒搞懂楚慕的意思,可當事人既然讓她走,那她還留著作甚?本來也不是心甘情願來的,是被楚慕的那倆隨從硬生生逼過來的。
齊妤爽快起身要走,可身子剛一動,楚慕就回過頭,用更加受傷的語調質問齊妤:
“讓你走,你就真走?”
齊妤滿臉大寫的問號,什麼意思?讓走不走,犯賤嗎?
楚慕見她一臉懵,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言語不妥,捂著心口,神情痛苦,然後像是忍著疼痛,又對齊妤揮揮手:“走走走,你走吧!”
“……”
齊妤是真的不想再搭理這個神經病,拔腿轉身就走,可依舊沒等她走出去,楚慕又開始在她身後情真意切的叫喚起來:
“齊妤,你這個女人未免太狠心了!我與你縱然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可至少還有個名在,你見我這般模樣,居然忍的下心不顧我的死活,你心裡難道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愛嗎?”
齊妤背對著楚慕,感覺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被他這一段故作煽情的話給說掉在地上,什麼愛不愛的,楚慕這廝莫不是真瘋了?
“你轉過身來看看我。齊妤,你看看我。”楚慕跪在床邊腳踏上一手捂心一手伸出召喚齊妤:“你這個女人,能不能不要這麼絕情絕義?”
越說越過分,齊妤忍無可忍回頭怒吼:
“楚慕,你到底耍什麼花招。”
楚慕繼續捂心口,受傷道:“我把自己作踐成這樣,能耍什麼花招?齊妤,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我難受!”
齊妤被楚慕說的只覺一陣通體惡寒,沉默片刻後又問:“你是不是鬼上身了?要不要讓人來驅驅邪?”
此時此刻的楚慕,似乎只有這個解釋能說通。想到這裡,齊妤回身,緩步走近他,在他身前兩步處停下,仔細端詳起楚慕的樣子來。
楚慕見到齊妤主動靠近,有點欣慰,如果她不是懷疑自己中邪的話就更美好了。
“我沒有中邪,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楚慕為自己辯解。
“醉酒的人從不說自己醉酒,中邪的人也不會說自己中邪。我看還是找人來驅一驅吧。”齊妤說完便想起身,卻不料被楚慕撲過來拉住了手腕。
“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楚慕身量高,四肢修長,哪怕不站起來,也能從床榻處伸手過來抓住齊妤。
齊妤被他抓住,竭力反抗,可她的力氣哪是楚慕的對手,掙扎不出來,只得怒道:
“給我放開!”
被齊妤吼了一嗓子,楚慕的臉上又出現了那種棄婦被男人拋棄時的受傷表情:
“你別兇我。我真的會特別難受。”
這兩天,楚慕已經快被這破蠱折磨瘋了,想起齊妤的好,就心花怒放,想起齊妤的冷漠,就心花凋零,想起齊妤的冷言冷語,他這一顆心就跟進入了凜冬,被冰川包裹。
齊妤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仔細打量楚慕一圈後,稍稍放緩語氣問:
“你哪裡難受?”看楚慕這樣,確實不太像是假裝,難道真病了?
聽到來自齊妤的關心,楚慕被冰封的一顆心突然又春暖花開了。這就是那破蠱的神奇之處,既能讓他一瞬身處寒冬,又能讓他一瞬置身暖陽。
指著自己心房道:“這裡。”
說完,楚慕便拉著齊妤的手往自己心口放去,齊妤察覺不對,趕忙掙扎:
“不是,你到底想幹嘛?”
用盡全力把自己的手從楚慕兩手的包裹中抽出,齊妤快速往後退了好幾步,終於不再楚慕伸手就能夠到的範圍之內。
“我不想幹嘛。齊妤,你知道你這樣,我心裡有多難受嗎?我也不想變成這樣,可事實就已經變成這樣了,我這兩天根本睡不著,睜著眼睛想你,閉著眼睛也是想你,甚至我現在都唾棄自己,唾棄自己為什麼要在你面前跟你說這些話,可那又怎麼樣呢,我還是說了,根本控制不住。”
楚慕扯著嗓子在書房裡喊叫,聲音之大,不難讓院子裡的人都聽見。
“齊妤,我愛上你了。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怎麼辦?你告訴我怎麼辦?”
楚慕突然來了這麼一出當面告白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