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人?”
“她們雖不是國公親生,可七八歲稚年便隨妾身一同嫁到齊家來,對國公更是孺慕情深,對您如親生父親一般尊敬愛戴,這回您的兩個女兒在外受了欺負,我身為人母,心如刀割,卻人微言輕,難以為她們做主,只得把希望寄託與夫君,求夫君定要為兩個孩子做主啊。”
安氏最擅長的便是糾纏,拿仁義道德說事,頂著情分二字,不好言辭拒絕,叫齊振南煩不勝煩,她們母女三人在眼前哭的肝腸寸斷,齊振南若是拂袖不理,又顯得太過無情,只得強按著暴躁性子好言相勸:
“此事她們兩個有錯在先你怎麼不說?她們在國公府給甯姐兒使絆子,這便罷了,念她們是孩子心性,可她們什麼身份,如何能妄議王府之事?”
安氏擦了擦眼淚,來到齊振南身旁,輕聲勸說:
“妾身知道兩個孩子確實做得不對,可她們也沒多說什麼,就那麼一句,一句話就讓王爺對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動手,她們如今是最要臉面的時候,被當眾這麼打巴掌,今後還有什麼臉面再出這道大門!夫君……”
安氏的手就快攀上齊振南的肩膀,齊振南見狀,慌忙站起了身,讓安氏撲了個空,看著跪在地上哭了半天也沒哭出什麼眼淚的齊煙和齊韻,齊振南對外喊了一聲:
“明日一早,去王府把王妃請回來,讓她處理此事。”
說完這句話之後,齊振南便要離開,安氏趕忙追上前,可還沒開口挽留,就聽齊振南道:
“一切留待明日王妃來了之後你與她說吧。我與王大人約了喝酒,今晚不回來了。”
去意已決的齊振南,兩個安氏都留不住,看著齊振南離去的背影,安氏憤恨的跺了兩腳。
齊煙和齊韻這時起身,來到安氏身旁,問:
“娘,真要等齊妤來處理這件事嗎?她才不會管我們的死活。”
安氏沒好氣的瞪了她們一眼:
“你既知道她不會管你們,你們好端端的惹她做什麼?”
安氏費盡心機嫁到齊家,以為能過上當家國公夫人的好日子,誰想到,這府裡有個老夫人不說,還有個事事做主的大小姐,好不容易盼到她嫁出去,可這家裡的大事小事,竟也沒一件落下她的。
齊煙齊韻對視一眼:“我們哪裡惹她了,不過是說了她一句,誰想到會被王爺聽見了嘛。”
“就是。就算王爺聽見了,我們也想不到王爺會為了齊妤出頭啊。他從前明明,明明就……不在意齊妤的。”
安氏頭疼的厲害,今天真是見了鬼似的倒黴透頂,兩個女兒不爭氣,把她悄悄謀劃了多時的計劃全都打亂。
“現在的問題是齊妤嗎?你們兩個豬腦子,好端端的把那兩個帶到齊甯面前顯擺什麼?本來今天我就可以當著所有夫人的面,把她們硬塞給齊妤帶回王府伺候,你們倒好,直接給我來了這麼一出,現在人送不進去不說,還惹了一身麻煩。我這張臉都要被你們給丟盡了!”
說到給齊妤送不成妾侍,才是安氏最介意的,她如意算盤都已經打好了,就差臨門一腳,現在全都給這兩個不成器的丫頭破壞掉了,這麼長時間以來,她的心血,父親母親的心血也全都白費了!
放眼整個京城,如今也就攝政王府裡還沒有安家的人在,這回特意挑選了兩個特別打眼的美人胚子,耗費大量金錢和時間培養出來的人物,是個男人都會動心的頂尖兒貨色,眼看著她就要替安家立下功勞,現在全沒了,被這倆丫頭一時嘴欠弄得什麼都沒了!
第40章
齊振南把齊煙和齊韻的事情交給齊妤處理;這就等同擺明了說他不會管了,無論安氏再說什麼,他都不會插手;只會將一切推到齊妤手上;讓齊妤全權做主。
安氏當然不可能希望齊妤為她們出頭;一夜輾轉反側,不等第二天府裡下人去王府請齊妤,安氏就先回到了安國公府。
安氏在安國公夫婦面前好一番哭訴,又將這件事若安國公府無人出面的後果一一羅列,因為安氏話裡話外說的都有些道理;安康年就是想袖手都不好袖手了。
安國公府雖然如今也是顯赫門庭;可誰都知道;那都是虛的;只有爵位,沒有權力,他們被攝政王欺負到頭上,全天下的人都在看他們的笑話;若是這樣安國公府都能忍住什麼都不做;那不就坐實了人們心中所想,安國公府就是個軟柿子;誰都能來踢一腳。
儘管對方是楚慕;要是硬忍下這口氣,也不是不可以,可忍氣吞聲不是他們的家風;縱然不能在明面上跟楚慕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