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神情一動,如實道:“當的了,只是沒那麼安心。”
“你以前沒跟我說過你要當皇帝。”
楚肖攤手:“沒辦法,我若不當皇帝,怎麼跟你在一起?我做這些,還不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只要我登基,我必娶你。”
齊妤挑眉問:“楚慕能同意?他對我的愛意,可不比你少。”
楚肖忽而一笑:“那可說不定。我對你是一片真心,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可楚慕對你,就未必是真心了。你早晚會明白的。”
“你是想告訴我,他中了情蠱吧。”齊妤毫不掩飾的將自己知道楚慕中情蠱的事情說了出來。
楚肖沒有否認:“你知道了?”
齊妤看著彷彿能讓人如沐春風的儒雅笑臉,說道:
“不是你讓人透露給我知道的嗎?剛說對我一片真心,轉臉就騙我。”
楚肖目光微動:“我讓人透露給你知道的?”
“不是嗎?我的人查了近半年都沒有查出任何訊息,你這回來沒多久,他們就查到了?”
“你不能光憑這一點就斷定是我呀。”楚肖並沒有被齊妤揭破的慌亂,反而泰然處之,就好像他早已料到齊妤會察覺似的。
“林欽是你的人吧。”齊妤突然問。
楚肖看著她淺笑,答案寫在臉上,只聽齊妤又道:
“所以,給楚慕下蠱毒的人也是你。”
楚肖看著齊妤,心頭閃過一陣暢快。
人就是這樣自己背地裡做了一件事情,既希望不要外傳,甕中捉鱉,又希望有人能看穿他的意圖,知道他的厲害之處,這種心思,大概就叫做尋覓知音吧。
人生在世,有個能看懂自己的知音,還是很令人欣慰的。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也就只有你瞭解我了。”楚肖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對齊妤的聰明也很滿意。
齊妤臉上笑得燦爛,可笑意卻未達眼底:
“你都這麼對我了,還指望我把詔書給你嗎?”
“我怎麼對你?”楚肖不解問。
“你說的好像有多喜歡我,多愛我,可你卻給楚慕下那種讓他愛上我的蠱毒,若是我被他的虛情假意騙了,也真的愛上了他,回頭你再把他的毒一解,我成什麼了?”齊妤緩緩說。
楚肖卻篤定一笑:
“憑我對你的瞭解,你是不可能愛上他的!你與他相處這麼長時間,應該看清他是什麼性子的人。你這麼聰明,必然知道反常即妖,所以他再怎麼對你示好,你也不可能會愛上他的。”
齊妤斂眸:
“你倒是算無遺策,什麼都算到位了。”
齊妤一邊說,一邊輕撫桌上放著的一盆蘭花的葉子,楚肖的手伸過來,握住了齊妤的手,說道:
“我再怎麼算,不還是沒有算計到你。所以我才說,我們兩個就是天生一對,我三哥那人粗莽任性,高傲無禮,跟我們不是一種人。”
齊妤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沉吟片刻後問:
“蠱毒有解嗎?”
“你想替他解毒?”
“我可不想他再用那種虛情假意的眼光看我了,膈應的緊。”齊妤說。
楚肖略微沉默,齊妤問:“不可能沒解藥吧?”
“有解藥。”楚肖點頭:“不過解的過程有些……複雜。其實一開始是沒那麼複雜的,就因為我那三哥自作主張吃錯了藥,才讓我不得不這麼快趕回京城,還要面對那麼‘複雜’的解毒方法。”
齊妤將手從楚肖手中抽離,沉吟片刻後,說道:
“我想我還是走吧,你們兄弟間的恩怨我不感興趣,只有一點,別扯上我。”
齊妤起身來,楚肖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說道: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扯上你。所以,你還沒告訴我詔書在哪裡。”
齊妤繫好了斗篷,回頭對楚肖笑道:
“你不是說要娶我嗎?詔書我留著,等你將來登了基,真的娶了我,我再把它交給你。要不然,萬一我給了你,你今後卻不娶我,那我找誰說理去?”
說完這些,齊妤就要走,可走到雅間出口,卻被楚肖手下的人攔住,齊妤並不驚慌,回頭問楚肖:
“怎麼,我不給你,你就要用搶的?可我沒帶在身上啊。”
楚肖轉動輪椅,面對齊妤,說道:
“三哥現在還不知道是我下的蠱毒,你現在回去,他要是知道了,會找我麻煩的。”
齊妤裹著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