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斷碎，不成形狀，數十名炮手更是死無全屍，只剩下遍地飛灑的骨肉血塊。儘管新加裝的防爆門起到了作用，使得大火沒有像上一次一般蔓延進彈藥庫，但這座炮塔也就此徹底報廢，不入塢大修將永無再開火的可能！
“將軍，a號炮塔被擊穿毀壞，裡面的兄弟們都死光了！”通話筒中傳來一名損管士兵難掩驚惶恐懼的聲音。托馬斯和指揮塔中所有人一樣呆立原地，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神情。實際上，從他所在的司令塔向前方望去，已經就能看見a號炮塔那已然劇烈形變的外形、以及從前裝甲破洞處所滾滾瀰漫而出的硝煙和烈焰。在驚駭之餘，托馬斯心中又浮現出了一絲恐懼：做為戰艦的核心打擊兵器，主炮塔正面的防護無疑是女王級最為厚重的所在，現在連這一部位也被擊穿，那麼己方戰艦在對方火炮面前還有什麼安全可言？
電光火石間，托馬斯已經有了決斷。對於不列顛而言，這場戰鬥已經是在停戰談判中挽回頹勢的最後一絲機會；不到迫不得已，自己絕不能輕易下達撤退的命令。更何況己方戰艦同樣也是有保命用的穹甲，就算與炮塔正面相同厚度的主裝甲帶被擊穿，也有穹甲可以防水拒彈。
不過讓托馬斯所沒想到的是，一扇通往地獄的大門，就此向他徐徐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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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敗退
“就像傳說中的泰坦巨人一樣，我們的戰列艦雖然屢遭重擊，但卻始終屹立在決戰的最前沿。主炮塔、火控室、動力艙等核心部位完好無損，所有計程車兵都在自己的崗位上恪盡職責：每隔20秒鐘，一輪找準目標的半齊射就能從四座莊嚴雄武的主炮塔內轟鳴射出。現在誰還敢詬病國王級缺乏修長的美感？的確，它的全長只有183米，幾乎與排水量比它小5000噸的俄國甘古特級相當，但也正是這種壯碩的體型，才有資格賦予了它這片幾乎是堅不可摧的核心艙空間。”聽得損管部隊傳來的報告之後，雷德爾中校在司令塔內滿是自信地思忖道。
經過20分鐘的激烈炮戰，國王號已經被對方命中了7發炮彈：其中4發轟然撞落在只有輕裝甲的首尾區域和毫無防禦的甲板艦橋，3發炮彈則命中戰艦的主體防禦之上。源於後世大和級那超前四分之一個世紀的防護理念，在當今的戰鬥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不僅中央裝甲盒輕易抵擋了來襲的炮彈，c號凱瑟琳炮塔的正面裝甲也不例外。這一區域的裝甲厚達400毫米，且與水平呈45度角佈置，在當前距離下的防護力甚至比內傾18度的350毫米主裝還要強硬。當猛烈的爆炸過去之後，德國損管士兵驚訝地看到炮塔的表面上只是多了一片凹痕、和烈焰灼燒後的痕跡；那緩緩旋轉的動作和上下調整的炮口，無不彰顯了它仍舊具備戰鬥力的強悍生命！
“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我們的裝甲防護在英國人的15英寸重炮面前表現得堪稱完美。”司令塔中的希佩爾也不禁長吁了一口氣。對一手促成了這一裝甲防護模式轉變的清英萌生出了難以言表的欽佩之情。在實戰中被拍了好幾下的希佩爾。已經完全能理解這種放棄傳統結構而轉為裝甲盒重點防禦的精義所在：在穿甲彈效能突飛猛進的當今。大面積的中等厚度裝甲不僅不會起到任何的防禦作用，反而會成為啟動來襲炮彈引信的關鍵導火索。而更加難能可貴的是，該級艦並非是絕對的重點防禦，而是在戰艦首尾也都鋪設了一條70毫米的輕裝甲帶：它的出現不僅能有效抵禦近失彈破片的侵襲，更能保證在炮彈擊中該處水線之後只會出現一個主體破洞，損管士兵能夠相當容易的完成堵漏。而如果是完全不設防的話，外層那片薄薄的造船鋼，必定會因為炮彈爆炸後所產生的密集彈片而被打得狀若蜂巢。堵漏的難度也就將呈幾何倍數增加了！
“天幸殿下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否則的話，帝國的海權也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和國力才能實現！”希佩爾喃喃唸叨道。
相比於德國人的慶幸，12公里開外的英國艦隊處境卻是處境愈發不妙起來。伊麗莎白女王號被廢了一座主炮塔，全艦中彈已達8處，而最為關鍵的是，這些炮彈全部都實現了有效穿透！大量海水從水線附近那觸目驚心的猙獰破口處洶洶湧入，英國損管部隊不得不關閉一個又一個水密艙門來阻止進水蔓延；在船體內部和甲板之上，則更是一片鋼板扭曲斷裂、火焰沖天怒卷的可怖景象。幾乎所有待命的水兵都投入到了損管工作中去，濃煙、烈焰、水龍互動激衝的場面隨處可見。當前，無論是垂直防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