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樣厭惡我?”
齊舒一怔,咳嗽了一聲,沒說話。
自陳芝苒出生起,齊舒因為他大哥的死,便十分厭惡陳芝苒母女,隨著陳芝苒長大,七八年過去,也沒有改變。尤其是看著她那雙眼眸,他便覺得如她娘一樣狐媚會勾引人,更是厭惡她,每當她靠近,他都會讓他滾得遠遠的。
齊舒自然是知道這些的。
陳芝苒見齊舒不說話,便垂下笑臉,小聲說,“我真怕哥哥再讓我滾遠點兒。”
齊舒看著她,小小年紀,還是個孩子,便經歷了這麼多事兒。他雖然不知道蘇風暖和葉裳、葉昔為何都對她極友善極好,這些日子,在他看來,像是對待妹妹一般。但清楚,必有原因。於是,他寬慰道,“如今安國公府只你們兩人了,血肉至親,他應該不會了。”
本來是寬慰的話,陳芝苒停在耳裡,卻更是蔫了,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點兒精神氣也沒了。
齊舒不由得覺得自己哪裡說錯了?可是想想,這是尋常的安慰話,沒錯啊。看著陳芝苒,覺得她大約是個奇怪的女孩子。一時也沒了話。
不料陳芝苒蔫了片刻,對他說出了個驚爆的事情,她說,“齊哥哥,我可能不是安國公親生的,我與哥哥,可能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血肉至親更不是。”
齊舒徹底驚了。
陳芝苒嘆了口氣,“蘇姐姐跟我說的。”
齊舒一時緩不過勁兒來,半晌後,才問,“你怎麼不是安國公親生的呢?那你是什麼人生的?”
陳芝苒搖頭,“我也不知道。”
齊舒一時無語,想著陳述多年來解不開的結,就是因為陳芝苒出生,安國公為了他,喪命了長子,陳述的大哥。以至於,沈述在陳芝苒出生後便恨死她了。
他啞口無言了片刻後,懷疑地道,“安國公十分寵你啊,把你都快寵上天了,若不是親生的,他會這麼寵你?是不是弄錯了?”
陳芝苒道,“蘇姐姐不會弄錯吧!”話落,道,“我也覺得,我不是他親生的。”
齊舒十分敬服蘇風暖,聞言不再說話了,想著若是蘇風暖說,她應該真的不是安國公親生的了。
陳芝苒有些害怕地說,“我若是真與哥哥不是親兄妹,他怕是更不想見我了。”
齊舒嘆了口氣,這回認真地想了想怎麼勸慰她,才斟酌地開口,道,“你哥哥心裡的結都繫了多年了,主要還是因為安國公,如今安國公已經死了,他差不多也該解開了。”
陳芝苒自然是知道陳述因為什麼而厭惡她,聞言點了點頭,落下簾子,窩回了車裡,不再說話。
齊舒見她不再吹冷風,想著倒是個乖巧的孩子,很聽話。
這樣又走了一日,葉裳想著,蘇風暖、葉昔帶著賀知和五十府衛翻山越嶺順利的話應該已經到了東境的邊境湘南了,而他慢悠悠地才晃盪出幾百裡而已。
天色已晚,千寒請示葉裳是否在前面的城池落宿,葉裳點點頭。
誠如葉裳所料,蘇風暖和葉昔帶著賀知、五十府衛出了沛城後,按照蘇風暖計劃前往東境最近的山路而行,日夜兼程,餓了就打深山裡的野味,渴了就飲血水甘泉,累了就樹上小憩片刻,急行軍一般,三日之後,如蘇風暖所料,分毫不差地到了東境外的湘南。
葉昔自小也是被他師傅給磨礪出來的,學好望帝山的武功,自然要吃得苦中苦,所以,這點兒苦對葉昔來說,與蘇風暖一樣,都不算什麼。
但是對於賀知和五十府衛來說,卻是幾乎要給累趴下。
賀知是有毅力之人,自從跟在葉裳身邊,重新拾起了年少時的志氣,加入容安王府的府衛,上手得十分快,連葉裳都對其讚賞。容安王府的府衛自是不必說,都是葉裳親自挑選訓練出來的人。
可是,他們拿在蘇風暖和葉昔面前,還是不夠看了,一個個累的臉色發白,腿腳發軟。不過也都咬牙堅持了下來。
越過了最後一座高山,看到了湘南小鎮時,蘇風暖停住腳步,回頭瞅了一眼,對眾人道,“到了湘南後,你們集體休息。”
賀知和五十府衛立即咬著牙搖頭,他們跟著蘇風暖和葉昔來湘南,就是為了攔截程顧等人,怎麼能到了湘南就倒下歇息?豈不是全無用處的廢物?萬一誤了事兒,白辛苦一場了。
蘇風暖自然明白眾人心中所想,笑著道,“幾年前,我為了經營黑市的生意,怕惹了官府,找我麻煩,免得弄一身腥,我在各個城池,都佈置了暗樁。有的城池一人,有的城池幾人,有的城池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