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
落月宮。
永遠都充滿了嚴肅,覺不會有人敢大聲喧譁,此刻更是靜謐得猶如地獄,書桌手,苗溫嬌正聚精會神的翻看著古書。
畫面極為風雅,令人不忍打攪,可封葆還是上前稟報道:“娘娘,二公主好似已經五天不曾回來了!”
“嗯?那你們為何不去接?”苗溫嬌並不在意,繼續閱讀,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奴才害怕您看到她心煩,所以!”
“確實一點也不討喜,不過為了避免他人說閒話,你還是去將接回來的好!”
“奴才知道了!”封葆緩緩退出門外,臉色很是難看,瞪向一旁的宮女:“晚上去把那丫頭接回來!”
“是!”
真不明白這種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封葆邊走向殿外邊煩悶的想著,說起來是公主,皇上都不願意見,還算什麼公主?一想到把屎尿弄褲子裡就恨不得一腳踹死。
不但是苗溫嬌不願意見到那孩子,連他都不願意。
換班時間,敬事房內,極為熱鬧,仁福將父親自宮外送來的茶果一一分發,後捂著最後一包道:“你們也別饞嘴了,這些我是要留給雲姑娘的,一人一個,剛剛好!”
二十多個太監幾乎一口就吃光了,其中一個取笑道:“不是哥們潑你冷水,你這次可真押錯寶了,那雲挽香,永遠也做不成妃子的,死了這個心吧,有這好吃的,還不如給我們分了!”
仁福寶貝一樣伸到背後,伸手指著大夥笑道:“好啊你們,狗嘴吐不出象牙,就算雲姑娘做不成娘娘,可在皇上眼裡,她也是有位置的,這就夠了!”
“切!能有什麼位置?一個帶著孩子的宮女,不可能的!”
“就是,還不得讓全天下笑話死?”
見都不斷打擊,仁福捏著布包的手緊了又緊,不過他確實喜歡那女子,聳聳肩膀道:“不說這個了,你們聽說了嗎?那二公主已經很久沒回落月宮了,還說都睡在學室內,太可憐了!”
一個比較年齡小的太監道:“哎!誰說不是呢?父親不疼愛,孃親又沒了,聽說以前在落月宮的丫環婆子都被賜死了,皇貴妃向來只欣賞聰明之人,那二公主笨得連屎尿都拉在褲子裡,這種人,她會善待才怪!”
“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以前也沒見柳妃娘娘有看不起二公主!”仁福還沒說完,就聽到了好友們抽氣聲,緩緩轉頭,頓時冷了臉。
只見門口,封葆雙手環胸,低垂著頭邪笑著,身後跟著五個身強體壯的太監,個個嫉惡如仇。
除了仁福,幾乎所有人全都分開,不敢同他站在一起。
仁福趕緊彎腰:“見過封公公,不知封公公前來所為何事?”臉上有著怯懦。
“呵呵!”封葆輕笑一聲,進屋後道:“繼續啊!怎麼不說了呢?你也知道這種話不該說是吧?”
看似在笑,但眼內卻沒有任何的溫度,甚至猶如能將人活活凍死的陰冷。
仁福暗吞口水,後跪地道:“封公公饒命,奴才嘴賤,奴才該死!”
“你要死了,本公公找誰玩去?”封葆一臉的玩味,無意間看到一旁的架子上掛著一個鳥籠,裡面一隻拳頭大小的鸚鵡正歡快的跳躍著便吩咐道:“取下來!”
五個跟班立刻過去取下,遞了過去。
大堂內先前的愉悅被死寂代替,大夥全都緊緊挨在一起,深怕下一個被折磨的人就是他們。
仁福不明白對方要做什麼,但也知道沒好事,捏緊雙手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盯著地面。
封葆將手伸進鳥籠內,近三十歲的臉還算端正,雖不俊秀,卻也是中等之姿,人高馬大,加上總是耀武揚威,人們看到他時,都彷彿看到了閻羅王。
一把捏住鸚鵡,半蹲下身子送到了仁福面前,惡毒的笑道:“吃下去!”
“吸!”
比起吃狗食,彷彿更加可怕了。
仁福為之一振,抬眼看著封葆,有著祈求,尊嚴可以不要,可是他的命他不能不要,一旦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怎麼?想反抗?以為有何總管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那要不要賭一賭,皇上是會向著何林還是貴妃娘娘?”
“吃啊……吃啊哈哈哈!”
“快吃,很好吃的!”
“雖說裡面有腸子,可鳥屎也是補品啊!”
後面五個太監不斷的湊熱鬧,笑得很是狂肆。
見他不接,封葆便冷哼道:“背後道娘娘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