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這是要割舌之罪?倘若何林為了保你,弄得最後來個縱容之罪,恐怕也是時候告老歸田了!”
仁福心中無比的怨恨,恨自己的這張嘴,明明就沒地位可言,卻還要道人是非,咬牙顫抖著伸手將還四下張望的彩色鸚鵡接過,剛要拔掉鳥兒的皮時……
“就這麼吃,看著你吃!”
聞言所有人心驚膽顫,這……這麼吃可是會死人的,仁福吞吞口水,趕緊磕頭:“封公公饒命,奴才往後還要回家給爹孃養老,奴才家就奴才一個孩子,求公公饒命!”眼淚自眼眶裡滾落,奈何卻無法激起對方的憐憫之心。
封葆不屑道:“不吃是吧?那我只好去告知皇上,要知道你誣陷娘娘,可不止割舌頭這麼簡單,恐怕還得被宰相滅九族呢,還有那何林,也得受罰!”說完就要離去。
“我吃我吃!”仁福迫於無奈,忍住狂跳的心,放下布包,看著鸚鵡瞪大眼不知要如何來看待這命運,或許這一次真的要死了吧?雲姑娘,即便是仁福死了,也希望你可以早日得到皇上的寵愛,這輩子沒福氣看你走到最後了,乾爹,仁福不能給您買棺材了,爹孃,不要難過,下輩子,還做你們的兒子。
張嘴將鸚鵡的頭顱塞進了嘴裡,不斷的作嘔,卻還是用力緩慢的嚼爛,感受著鳥兒瘋狂的垂死掙扎,感受著痛苦的吞嚥……
“天啊,好可怕!”
其他太監嚇得瑟瑟發抖,太可怕了。
封葆則慢慢站起身,鄙夷的笑著,那麼的囂張,連他身後的五人都不斷的狂笑。
繡珍房外,仁福一步一步的前行著,額頭冷汗直冒,眼睛腫如核桃,周身都被絕望包裹,只是想出人頭地,並不期望做到最大,只希望可以能保全自身,只希望可以賺夠錢贖回自己的那活兒,將來可以留個全屍,只希望父母可以平安無事,只希望……
難道就這麼難嗎?
當何林收他做義子時,高興了十天十夜,當看到雲挽香有機會做娘娘,更是興奮得夜不能寐,以為可以像乾爹那樣活到最後,更是計劃好了未來,做小總管,和乾爹裡應外合,幫著雲挽香當上皇貴妃,能和苗溫嬌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