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道:“哦,張玉父子?也難得遇上,你請他們過來。”
柳升領命,轉身而去。
儀華知熙兒無法無天的性子,恐他搗亂,遂喚到身邊坐著。
事方畢,只聽一陣紛雜的腳步聲傳來,儀華不由抬頭向門口望去。
門口走來了三個人,他們不是並行,而是一人走前,左右兩人略後。走前頭那人四五十的年紀。一張黝黑的國字臉,濃眉大眼,高鼻闊口,長得很有幾分威武。身旁兩人都二十五六,與他面容都有相似,只是左邊那人看著更為灑脫,右邊那人面似溫和。
不及儀華再看,走頭裡那人似察覺有人打量,目光如電掃來,僅一瞬又若無其事的移開,拱手行禮道:“屬下張玉參見大人。”
朱棣受過禮,笑道:“不在軍中,無需以身份行禮。張大人你年長我不少,在軍中三十多年,資歷也甚我許多,是為長者。說來,當我與你見禮才是。”話是如此,卻不見朱棣起身行禮。
聞言,張玉一副受寵若驚,連連聲稱不敢,等朱棣作罷。又介紹了兩個兒子。
原來左邊那人是他長子張輔,右邊為他次子張輗。這樣一介紹,便又是一番見禮。後朱棣道有緣讓拼桌同坐,但君臣有別,張玉一生又幾經大起大落,對於朱棣自有戒備,哪肯依言就坐,何奈朱棣言詞真切,無法只得坐下,卻讓兩個兒子站立身後。
儀華見張玉看似五大三粗,實則粗中有細,再看朱棣對他很有些推崇,心中明白她該如何,可朱棣卻為讓她換桌,便靜靜地照顧熙兒用食,將她母子置身於酒桌之外,只是同處一桌之上,多少也聽得二人談話。
一聽才知,今日為何會遇上,竟與徐增壽有關。
這月裡,徐增壽與張輗結識,幾日前帶了張輗來此,張輗大讚此處酒好。至今日,張輗見與父兄皆空,想起張玉自降明後,大感無夠味的酒可喝,於是帶了父兄來此。
朱棣聽了,立即讓添了酒,與張玉對桌暢飲。
不察間。小半個時辰過去,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