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幾日前,本王就答應了熙兒。豈可言而無信?”
話落,像是為印證朱棣的話,院子裡傳來了熙兒稚嫩的童音:“父王來了!?父王,三寶他說您要帶我出去!”
儀華本還欲拒絕,卻聽熙兒興奮的聲音,想起兒子這一月裡大多被拘在院裡,只有朱棣在此次北征途上,選的一個內侍陪著身邊玩耍,心裡到底不忍讓兒子失望,也就預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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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十三四人,做了尋常富戶家的裝扮,乘馬車向最近的縣城駛去。
因為七夕之夜,是晚上才點蓮花燈,一路上行程不趕,可以欣賞沿途風光,不覺愜意。
天將向晚之際,馬車駛入了縣城,在一個巷道口停下。
巷道往裡走十餘步,有一家三扇門寬的小館子,裡面一眼能望到頭,就四五張木桌,條形長凳,以及靠著門口的酒櫃。
此時館子裡沒有人。只有一對五十多歲的老夫婦,看樣子他們應該是老闆。
儀華詫異的走進去,見馬三寶熟門熟路的引他們坐下,又向那對老夫婦點了菜,而老夫婦也不甚驚慌他們進來,心中更是疑惑重重。
朱棣似知道儀華的疑問,坐下不久,便解釋道:“這裡酒很夠味,比起蒙古人的酒還烈,做的小吃也地道。我在營中久了,偶爾就會過來一次。索性騎馬來回,也就一個時辰,也不大耽擱什麼。”說著,嘴角添了一絲笑意,道:“說來,這地還是五年前,士弘(朱能)發現的,後來就成了常來的地。”
菜上得很快,還在說話的時候,三碗熱騰騰的餛飩、四碟下酒的小菜、一盤白麵饅頭並一大碗白酒,已經麻利的擺了桌。
大碗酒一上桌,初進巷子時聞到的那一股酒香,立時變得濃烈起來。儀華忽然想到了一句話“酒香不怕巷子深”,朱棣這樣常年待在軍中的人,就好喝些烈酒;酒桌上又極容易拉近關係,想來朱棣就常和燕軍中的軍官來此暢飲。
心下疑惑解了,一抬頭,就見朱棣將一臉饞相的熙兒拉到身邊坐著,拿筷子蘸了白酒,正要給熙兒喂;那酒不用嘗,光聞味,也可想見有多辛辣。當即,儀華一急,脫口叫道:“不許給他喂!”
朱棣身子一僵,動作霎時一停,怔怔的抬頭:“你……對我說不許?”
隨同進來伺候的陳媽媽、馬三寶聽見儀華命令的語氣,皆是一驚,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儀華。
這一月來,她態度冷淡,朱棣從未計較,儀華也沒注意到,她口氣有何不對。待隔著氈帽,感到二人的目光,方意識到有些不妥,卻不等她重新再言,巷子口突然傳來一道洪亮而詫異的聲音:“你們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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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不叫朱高熙。叫朱高煦,~~~~(》_《)~~~~ ,文文就還是叫朱高熙算了,~~~~(》_《)~~~~ )(%》_《%,貌似真的只會寫憋屈女,冷酷男,這章改了改,最後還是覺得朱棣熱情好奇妙,呃,就被88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酒館(下)
第二百一十三章 酒館(下)
巷子幽僻,讓一輛馬車堵、八名侍衛堵在巷子口。過往行人愣窺探不得半分,也無一人敢窺探,很是寥落沉寂。乍聽一道聲如洪鐘的男音,又是一派相熟口吻,儀華不覺嚥了話,引了注意過去。
日影西斜,遠遠只見巷子外,立了三人。
這三人俱是生的高大魁梧,雖光線距離使然,看不清他們面貌,那一身從軍營裡磨礪出的肅殺之氣,已教儀華猜出三人均來自燕山營中。可他們既能一眼認出朱棣身邊親信,顯然身份不低,為何她卻不知這三人來歷?
在儀華思量來人身份的時候,他們已結束了一番小聲交談,隨行侍衛百戶長柳升過來稟道:“張玉張大人,攜兩子求見。”
聽過名號,儀華全無印象,不是以往所知的城中、府裡、軍營三處任何一位武將,只道是此次北征新調來的武將,便也丟開了疑惑。
正如儀華心想。張玉的確是此次北征新調來的武將。此人本為前朝樞密知院,前朝亡後從走漠北,洪武十八年降明,一直無所作為,終在兩年多前,從軍藍玉為帥的捕魚兒海大戰,以功授青州府衛副千戶。這次北征,隨同就藩青州府的皇六子寧王,暫歸於燕王麾下。然,誰也沒料到燕王不費一兵一矢勝敵,班師回朝後,完全不提歸還青州府兵馬,至寧王上奏今上,朱棣方歸還部分,而張玉卻隨燕軍返回了北平。
此刻,朱棣早無方才詫異之色,似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