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會示弱一下,或者主動的告訴他?
上次受傷隱瞞他,是為了維護徐家,這情有可原。可今晚手肘上受傷,為什麼也要遮三阻四?她究竟把他當成了什麼?
心轉間,朱棣臉色沉鬱,起先的憐惜愧意,讓滿腔的鬱憤取代。
“淤青?磨破了一些皮?”朱棣冷聲反問,在儀華愕然的目光下,猛的抓過她的右手,一把撩開雲袖,盯著那纏了白紗帶的纖細手臂,眼睛怒氣騰騰,道:“這是什麼?小傷還需要纏紗布?本王是該贊你女中豪傑?還是該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心,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疼!”
儀華不明白朱棣為何突來的怒氣,她愣了愣,冒傻氣的回道:“真的只是擦傷了一些皮,就是因為怕疼。臣妾才讓大夫纏了紗布。”
朱棣如何不知道是小傷,又如何不知道只是擦破了皮!他會這樣一問,不過是以此挑起事端,將今晚壓了一晚上的擔憂自責發洩出來,更是要將這幾個月來壓在胸口那股悶氣宣洩出來!
“你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朱棣看著儀華茫然不解的樣子,他忍不住捏起她的下頜,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
“王爺……?”儀華被迫抬眸,凝視著他,不覺話語發顫:“臣妾,不知道您什麼意思。”說完驟然側首,不敢去看朱棣。
朱棣如火燎然的眸子一分分沉寂去,鬆開手,薄唇無情而嘲諷的一勾:“看來是本王多事了。時辰不早了,本王去看馬車備好沒,也該回府了。”說罷,深深地看了一眼雙目緊閉的儀華,一個轉身,頭也不回的朝外間走去。
聽到腳步聲,儀華猝然睜眼,看著朱棣剛毅中帶著決絕的背影,她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有一種失去了什麼的心痛,彷彿不抓住它就要永別一樣。她怔然的看著他越走越遠,腦子裡忽然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主宰著她的思緒,她的神經——他要走了!
“我不要和她們一樣!”眼見朱棣要步出房間,儀華心中一急,積壓了許久的話突然衝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