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菊先生,可有什麼話要對朕說?”明治天皇知道木戶孝允現在是處於彌留之際的迴光返照,是以急切的問道。
“國事艱難,陛下千萬保重身體,萬不可如臣思慮過甚,罹患腦疾,欲思報國而不能了。”木戶孝允長嘆了一聲,懇切的說道。
“松菊先生,現下情形,可有良策以教朕否?”明治天皇迫不及待的向木戶孝允問起計來,雖然他也聽說了,木戶孝允是在聽說西鄉隆盛攻陷大阪後,情急之下,說了一句“適可而止吧!西鄉!”後便吐血昏迷的。
“賊軍兵勢雖盛,然後援全仗海路,若能以海軍截斷其後援,其勢必不能久,則我陸軍可以厚集兵力,從容取之。”木戶孝允答道。
“現在海軍主力之二艘鐵甲艦皆為賊軍所得,強弱之勢更易,如何能夠擊敗之?”明治天皇又問道。
“賊軍之海軍,多為老舊之艦,新艦僅此二艘,又是從我海軍處暗奪所得,水兵並不熟悉,一時難以掌握。政府現下新購鐵甲艦,財力不足,可向西國海軍租借一二艘鐵甲鉅艦,並僱傭其官兵,協助我海軍作戰,賊軍海軍必敗,我海軍可以行事,斷其海路,則大勢定矣。”木戶孝允答道。
聽到木戶孝允給出的辦法,明治天皇心中猶豫,伊藤博文和大隈重信的臉上也都是陰晴不定,唯有大久保利通的眼中放出了異樣的光芒。
“松菊先生說的,是‘借兵西洋’之法,可是……”明治天皇話沒說完,便被木戶孝允急切的打斷了。
“臣適才所言,是‘租兵西洋’之法,而非‘借兵西洋’,請陛下切記,權自我操,且租兵一事,僅限於租用海軍,一二艘鐵甲大艦,及配屬官兵即可,萬萬不可租用其陸軍!”木戶孝允情急之下,竟然大聲的咳嗽了起來,“陸路戰事,盡付東海之兵可也!西南之賊,東方雄兵儘可平之!不必假於外軍之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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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美國幫手
說完了這番話之後,木戶孝允象是虛脫了一般,軟倒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朕明白先生的意思了,請先生放心,朕一定按照先生的話去做。”明治天皇看著病床上的木戶孝允,啞著嗓子說道。
“還請……陛下……信重……身邊的肱股之臣……”木戶孝允的目光一一掃過大久保利通、伊藤博文和大隈重信,氣息微弱的對明治天皇說道。
看到木戶孝允彌留之際仍然極力推重舉薦自己等三人,大久保利通、伊藤博文和大隈重心都是心中感動不已。
明治天皇點了點頭,淚水終於湧出了眼眶。
“陛下……臣觀西南反亂……西鄉吉之助……似是被部下武士裹脅,有不得已之苦衷……非為真心要與陛下為敵……”木戶孝允伸出手來,指了指西南方向,一字一字的說道,“如有機會,陛下可曉之以大義……動之以情理……西鄉吉之助……或能……止戰息亂……亦未可知……”
聽到木戶孝允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明治天皇不由得一愣,而就在這一瞬間的工夫,木戶孝允的手停在了那裡,接著便沉重的落了下來。
伊藤博文的心一沉,此時的他心中悲痛,竟然不顧天皇和同僚在場,直撲到木戶孝允的床邊,握住了他的手。
“松菊!松菊!”伊藤博文悲痛的呼喚著,但此時的木戶孝允,已然沒有了呼吸,躺在那裡,一雙眼睛猶自不瞑,直望向窗外。
見到丈夫死去,松子夫人泣不成聲,大久保利通和大隈重信也是悲痛不已,各自失聲痛哭起來。
窗外,一輪紅日正冉冉升起。
在日本西南戰爭正激烈進行之際。“維新三傑”之一的木戶孝允因患腦病不治去世,終年47歲。
木戶孝允的去世在日本朝野產生了巨大的震動,在很多日本人的心目中,木戶孝允是一位“理念的政治家”。其與“維新三傑”另外二傑之不同:“木戶公最讓人敬佩之處,並不是其行政的手腕,而是其對政治的見識。對國家如何進步的明確洞察力,且此並非高遠的理想、坐而云雲之物,而是可以起而實行之物。就維新三傑來說。南洲先生可說是位偉人,甲東先生則為強力的政治家,而松菊先生實為立憲政治家中,日本之第一模範人物。”
“木戶不是一個單純的理論家,也不是乾燥無味、只顧著自身所思量的事物而強行付出實踐的狹隘的強辯家。真要說的話,毋寧是個通曉世情、富有人情味的人物。他的頭腦傾向於理智型,思維清晰、條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