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始終一貫,卻也有著詩人般理想浪漫的一面。因此,雖然他是個對於國家來說不可欠缺的重要人物,然而。作為實行政策的責任者來說,說不合適即不為過。這是因為他時常會堅持主張自己的論點,不能與他人妥協,加上欠缺健康,也使得其執掌急遽繁重的公務變得極為困難,再者,其異常感性的一面爆發時,甚而表現為如女子般歇斯底里。”
對於木戶孝允的性格與特質,江戶後期的大名、越前福井藩主、四賢侯之一,明治時期的政治家松平春嶽這樣評論:“木戶為維新之母。有德、有望,以天下安危為己任,輔佐帝王、統帥內閣參議,其功雖看似沒有大久保顯耀。但實際卻超越大久保許多。所謂天下之棟樑。”,並比較維新三傑:“維新之功,靠眾人之智仁勇協力而成,智勇推大久保,智仁推木戶,仁勇推西鄉。”
曾經是木戶孝允提拔起來的大隈重信這樣評價木戶孝允:“新政必須要做出實事。以此為最大目的,有卓越識見並能夠貫徹理念的政治家在明治元勳中唯木戶一人。木戶的本質是理想主義者,希望實現自己的理想到極致時,即會與周圍發生衝突。這不僅是在堅持自己一人的理想,那些為了勤王而失去生命的無數前輩,那些無法看到黎明而已赴黃泉的,認識與不認識的同伴,他理所當然地把已故之人的理想也當作了自己的責任。認真、熱誠,判斷事物公正公平,如此人物聖上的信任自然與眾不同。即使果斷剛毅如大久保,這樣與木戶不斷激烈衝突的人物,也能時刻推許木戶,像是真實從心底裡推崇。若說缺點,無非感情用事一點。喜怒形於色,特別關於是非的順逆正邪,將會異常喋喋不休。”
對於木戶孝允的去世,生死之交伊藤博文悲痛不已,作詩悼念木戶孝允:“追懷往時感無窮,三十五年夢寢中,顏色威容今尚記,名聲輿望古誰同?蕭曹房杜忠何比,獨相楠公義時通,暮畔影詩新錄樹,山叫盡是血痕紅。”
木戶孝允的去世,意味著日本武士群體意識的分裂加劇,使這些曾經並肩浴血的時代雄傑們,在這個玉鱗飛舞的季節裡,在曾經一起成長的日本西南天空下,拔刀相向,繼續著生死之戰。
當大久保利通懷著悲痛的心情回到自己的寓所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的重要幫手原美國退役陸軍准將李仙得已經等候在了那裡。
“我的朋友!讓你久等了!你一定給我帶來了好訊息,是吧?”
現年48歲的李仙得,身材瘦長,可能是因為總在外奔波的關係,臉形顯得十分消瘦,留著兩撇小鬍子,頭髮也稀疏了不少,顯然是剛剛到達東京,沒有休息就趕過來了。
看到李仙得到來,大久保利通十分高興,沖淡了因為木戶孝允的去世所帶來的悲痛。
聽到大久保利通的話,李仙得的臉上不自覺的現出了一絲得意之色。
和大久保利通想的一樣,他這一次回來,報告給大久保利通的,的確是好訊息。
李仙得原籍法國,巴黎大學畢業,後隨妻子移居美國,併成為美國公民。美國內戰爆發後,他參加了紐約第51步兵團,在戰鬥中身負重傷,傷愈後晉升中校,在第9軍指揮一個團,在格蘭特手下參加維克斯堡戰役,後來在莽原之役中再次負傷,在醫院養傷的時候還經歷了南軍最後一次突襲,戰後退役的時候是准將。
退役後的李仙得出任美國駐乾國廈門領事。後美國商船“流浪者”號在苔灣東部外海紅頭嶼觸礁沉沒,其生還者被琅嶠地區的原住民殺害,引發美國與乾國政府交涉,以及美軍自行前往攻擊原住民部落的“流浪者”號事件。因苔灣官員不願介入,李仙得與乾國官員的交涉無任何成果,於是他自行進入琅嶠與原住民談判,協議原住民不再傷害漂流於此的西方船難人員。也因為這番經歷,他學會了說苔灣土語,李仙得遂被視為苔灣番界通。
李仙得後來辭去廈門領事之職,搭船返美途中過境日本橫濱,在美國公使介紹下,與日本外務卿副島種臣會面。李仙得以處理“流浪者”號事件的經驗指出,乾國政教不及“番地”,日本可用“番地無主論”作為出兵苔灣的根據。李仙得向日本方面提供了苔灣的地圖與照片,並說只需兩千兵力便可輕易佔領苔灣。副島種臣聞言大感興奮,當時日本有海外擴張企圖,又因為明治維新後大量舊武士失業造成巨大社會問題,更積極謀求以對外戰爭轉移內政問題。適有琉球宮古島漂民在琅嶠遭原住民殺害,日本軍方以山縣有朋為首的對外擴張派原本就打算以保護國民、質問生番為藉口出兵苔灣,自然對這個送上門來的幫手如獲至寶。日本方面隨即許諾如果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