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號又命中了“金剛”號一炮,“金剛”號再次升起了滾滾的濃煙,航速也顯得更慢了。
看到“金剛”號在沿著海岸行駛,井上良馨和坪井航三擔心薩摩軍會在岸上埋伏重炮襲擊。便不約而同的舉起望遠鏡向岸上望去。
這一帶的海岸的確有薩摩軍的炮臺,但都在前一天的戰鬥當中毀於“扶桑”號的炮火,井上良馨觀察了好一陣,並沒有發現有敵軍炮兵埋伏的跡象,這才放下心來。
“將軍,敵艦如此逃跑,似乎有詐,我們已經取得了勝利,還是不要追擊了吧?”就在井上良馨放下了望遠鏡之際,坪井航三小心的建議道。
“為什麼?西鄉逆賊就在眼前,敵艦已然重傷,正可一鼓而沉之,生擒西鄉,為什麼要放棄?”
“將軍,敵艦隻怕是故意誘我艦深入,前方有可能有埋伏!”坪井航三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你怎麼能確定敵艦是故意誘我艦深入?”井上良馨皺了皺眉頭,問道,他的問話裡已經很明顯的蘊含著不滿之意。
“現下之敵艦航速,明顯要快於剛才。”坪井航三指著“金剛”號說道,“我們與敵軍交戰多日,互有勝負,前次敵艦隊傾巢而出,與我軍大戰,西鄉逆賊尚未現身,而今日敵鐵甲艦僅現身一艘,西鄉逆賊卻在該艦上觀戰,很有藉此引誘我艦的企圖,將軍不可不察。”
“我倒是覺得,賊軍應當是受我陸軍猛攻,無法堅守,西鄉吉之助逆賊之所以出現在‘金剛’號上,乃是欲要乘‘金剛’號出逃,所幸我艦截擊及時,他見逃不過,便又要逃回港內。”井上良馨一廂情願的說道。
“可是,如果西鄉逆賊欲要出逃,當秘密行事,怎麼可能今天大張旗鼓的在‘金剛’號上懸掛自己的將旗呢?”坪井航三又指出了一個疑點。
“西鄉吉之助一向沽名釣譽,逃跑之事,太不光彩,是以才懸將旗,以示光明正大的撤退。”井上良馨說道,“這將旗在,正好說明其本人就在‘金剛’號上,我艦正可以趁機加以誅滅或擒捉。”
“哪怕如將軍所言,敵艦若是在前方施以埋伏。我艦航速不快,驟然深入,一旦遭遇埋伏,無法快速退出,是相當危險的。”坪井航三見說不通井上良馨,便乾脆道出了自己的擔憂,想要讓他知難而退。
“敵軍炮臺前日俱被我艦摧毀,能有什麼埋伏?”井上良馨不以為然的說道,“假使敵軍佈設有水雷,這會兒天氣晴朗,我軍瞭望員時刻注意,也會發現。再說前些天‘雪風’等艦入港攻擊,並未遭遇水雷,而白天此處過往航行船隻甚多,未見有爆炸者,可見敵軍是沒有佈設水雷的,敵軍豈能過了一夜,便密佈水雷專等我艦前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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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杆雷索命
聽了井上良馨的一番話,雖然坪井航三一時無法辯駁,但他的心裡,仍然堅持認為,敵艦肯定會在前方佈設有埋伏,哪怕不是水雷,也可能是什麼別的東西。
薩摩海軍的直接指揮者那個叫林逸青的乾國人,是不會這麼輕易的便讓“扶桑”號突入進大阪港的!
見到坪井航三無辭以對,卻還在猶豫,井上良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厲聲道:“坪井君,你難道想放過西鄉吉之助逆賊麼?”
坪井航三聞言大吃一驚,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和這樣的罪名抗衡的,“長官既然如此苛責,那我坪井航三今日便以死報效天皇陛下,以證忠心!”坪井航三厲聲說著,不再理會井上良馨,而是指揮“扶桑”號緊追“金剛”號而去。
“扶桑”號一邊緊追一邊不斷的發炮,今天的戰鬥中,“扶桑”號的炮手可以說發揮出了最高的水準,不一會兒,又有一發240毫米炮彈擊中了“金剛”號,井上良馨看到“金剛”號遠遠的迸出一道火光,接著尾炮便停止了射擊,航速也慢了下來。
“敵艦的航速減慢了!我們快追上去!”井上良馨興奮地大叫起來。
“我艦已經是最大的航速了。”坪井航三提醒井上良馨道,“這裡航道狹窄,前方又有島嶼,需要小心才是。”
井上良馨意識到自己興奮得有些過頭了,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舉起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起周圍的情況來。
雖然他反對坪井航三的退卻意見,但他心裡也明白,坪井航三作為具體的作戰指揮官,這樣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是以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象一個艦上普通的瞭望員做的那樣。用心觀察起來。
此時“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