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戰艦和法國人停泊在港灣中的軍艦極為相似。只是桅杆上飄揚著的,不是法國人的三色旗,而是赤色的龍旗!
這些都是大乾帝國海軍的軍艦!
陳安順和阿五再次對望了一眼,各自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懼之色。
那位大乾帝國欽使林逸青,已然到了順化。
只是他們根本沒想到,他來的同時,還帶來了一支強大的艦隊。
現在他們明白,為什麼順化成裡會暗探盡出了。
阿五轉身便走,陳安順立刻追上了他,二人快步下了高塔。
“你要去哪裡?想做什麼?”二人走進一條黑暗的小巷時。陳安順拉住了阿五,問道。
“我去殺林逸青。”阿五平靜的說道。
“你想找死嗎?你不知道他身邊都是什麼樣的人嗎?”陳安順惱火的低吼了一聲,“再說那麼多的軍艦,你知道他在哪一條上嗎?”
“我不是找死,我知道他的身邊都是可怕的忍者。”阿五仍是一派平靜之色的答道,“他應該在旗艦上,我會找得到的。”
二人正在說話,卻聽得黑巷子裡有人在喊:“這裡有匪徒!抓住他們!”
陳安順和阿五吃了一驚,二人立刻轉身,拼命飛奔起來。
“瞧。那邊的那條法國軍艦,竟然和咱們這條船一模一樣。”朱雪雁指著對面的法國遠東艦隊旗艦“巴雅”號裝甲巡洋艦,笑著對林逸青說道。
林逸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本來就是同型艦的。”
他在船政日久,熟悉船政的歷史,他乘座的“揚武”號裝甲巡洋艦和“巴雅”號之間的淵源,他是非常清楚的。
從他了解到的情況來看,擔任船政大臣期間的林義哲似乎對法國軍艦情有獨鍾,“剽竊”的可不止一艘呢。
此時“巴雅”號已經看到了“揚武”號。開始鳴放禮炮致敬,其它的法國軍艦和外國軍艦也紛紛鳴放禮炮,乾國軍艦也鳴炮回禮,一時間下龍灣內滿是隆隆的禮炮聲響。
“法國人看來還挺歡迎你的。”朱雪雁笑著對林逸青說道。
“呵呵,只怕未必。”林逸青笑了笑,“因為對有些人來說,我可是來找茬的。”
來越南之前,林逸青其實已經和島津洋子定下了計謀,要引法國人入彀。
此時此刻,住在法國公使館當中的何羅硭,突然間打了一個寒戰。
“有什麼訊息嗎?”看到一位使館參贊神情冷漠的走過他身旁,何羅硭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向他問道。
“您想要知道什麼?”參贊的眼睛裡似乎帶有一絲嘲弄的神情。
對於這位在戰鬥開始前便放棄了自己的職司所在狼狽逃到順化的東京地區總監,無論是參贊,還是使館的普通工作人員,輕蔑之情都溢於言表。
“海軍和殖民地部……還有陸軍部……有電報來嗎?”何羅硭問道。
“有陸軍部的。”參贊想了一想,說道,“陸軍部任命米樂將軍前來代替波滑將軍。”
聽到死對頭波滑被免職的訊息,何羅硭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波滑被抓起來了嗎?”他情不自禁的問道。
“當然沒有。”參贊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他並沒有象您一樣放棄了東京城,而是奮戰到了最後一刻才離開,為什麼要抓他?”
聽到參贊對自己的羞辱,何羅硭的臉變得紫漲起來,“我並沒有放棄東京城!我來順化是為了……”
參贊冷笑了一聲,不再聽他的辯解。而是轉身離開了。
何羅硭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迫不及待的拿出紙筆,再次給海軍和殖民地部部長遊列居伯利寫起信來。
他剛寫了幾筆,便聽到有人敲門。他起身開啟了房門,赫然看到了幾名憲兵。
“請問是何羅硭先生嗎?”為首的憲兵軍官打量了一下何羅硭,大聲的問道。
“是我。”何羅硭的心中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有什麼事嗎?”
“我們奉海軍和殖民地部部長孤拔海軍上將的命令逮捕您,回法國受審。”憲兵軍官冷冷的說著。擺了擺手,一名憲兵上前,給他戴上了手銬。
“為什麼要逮捕我?我犯了什麼罪?”何羅硭崩潰的大叫起來。
“我不知道,但是在第一次審問的時候,我想您就會明白的。”憲兵軍官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何羅硭還要大吵大嚷,突然他回憶起剛才憲兵軍官說的話海軍和殖民地部部長孤拔海軍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