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如果還活著的話,也應該如小姐一般年紀吧……”那人嘆息了一聲,又向李思竹揖了一禮,“適才唐突冒犯,驚嚇到了小姐,還請小姐見諒。”
“沒事的,先生不必多禮。”李思竹擺了擺手,轉身正要離開,卻聽中年人問道:“小姐以前見過這塊石頭?”
“沒有沒有。”李思竹的心下有些慌亂,“我是第一次看到這裡有這樣的石頭,感到有些奇怪而已。”
“原來如此。”中年人走近說道,“我也很是奇怪,這閩省山林之中,怎麼會有安徽宿州出產的如此大的一塊靈璧石。”
“噢。”李思竹第一次知道這塊石頭是什麼,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靈璧一石天下奇,聲如青銅色碧玉,秀潤四時嵐崗翠,寶落世間何巍巍。”中年人以手撫石面,說道,“此石漆黑如墨,皺象猶如斧劈千仞;似海浪層層,大雪疊疊;又似春風吹碧水,微波滾滾;石膚若披麻,千絲萬縷,渾然天成,所謂大璞不雕,只是這上面的符文,有些破壞了它的自然之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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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天國餘部
“也許,這些符文,是有什麼特殊的寓意吧?”中年人說著,定定的看著李思竹。
“我不知道。”李思竹有些慌亂的搖了搖頭,“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先生請自穩便。”她說著,也不等中年人回答,便急匆匆的轉身跑開了。
中年人望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惆悵之色。
“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他自言自語的說著,俯下身子,用手輕輕的撫摸起巨石上的銘文來。
李思竹和隨侍的丫鬟會合後,便急急的向碼頭趕去。
她知道,今天是他回家的日子。
此時的碼頭,聚集著不少福州當地的官員,顯然他們也是來迎接他的。
雖然她礙於禮教傳統,不方便親自前去迎接他,但能遠遠的望見他,也是好的。
海面上遠遠的傳來了一聲長長的汽笛鳴響,人們紛紛轉身面向海邊,李思竹的心跟著汽笛聲,劇烈跳動起來。
不多時,一艘高大威武明顯帶有法式戰艦風格的龍旗軍艦出現了,那就是“開濟”號裝甲巡洋艦,看到站在飛橋上的他,她的眼淚瞬間湧出了眼眶。
此刻的她並不知道,那個剛剛和她說過話的中年人,正立在一處隱蔽的角落,看著她,看著“開濟”號,神情變得分外凝重。
“林逸青……你會知道這個秘密嗎?”
入夜,細雪紛紛。
福建的冬天一般是不下雪的,但是今年不知怎麼,卻一連下了幾場雪,北部地區的雪還很大,但福州城,一直是細小的雪。
光祿坊的後門出來是條深巷,幾個人正策馬緩緩離去。月光拉長了投在青石路上的人影,旁邊有一騎套著黑色斗篷看不真切。李向天隱隱覺得,那個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一陣風裹著雪粉刮過。人馬的影子都模糊了,李向天陡然覺出徹骨的深寒。他眺望罩在雪霧中的山頂,目光虛浮得沒有焦點,心裡空落落地一蕩。回頭去看,巷子裡一個人也沒有。敵人對寶藏的訊息知根知底,並且矛頭是指向自己的,若處置失當會失去什麼?他心裡清清楚楚卻又不敢去想。這些年粗茶淡飯的日子過下來,竟真有些眷戀了……是依賴吧。若放在早年。生出這種念頭簡直可說是荒謬,可如今,有些東西竟真的放不下了。
不覺間已到了家門口。印子歸推開兩扇門,抬頭猛地看到愛妻佩瑤握著手爐站在簷下,碎細的髮絲被風吹起來,沾滿了雪片。
就這樣左右思顧地走著,不覺間已到了家門口。李向天推開兩扇門,抬頭猛地看到佩瑤握著手爐站在簷下,碎細的髮絲被風吹起來,沾滿了雪片。
“回來啦。”佩瑤輕輕走過來。只是將手爐推到他掌中,揚起手撣著李向天外袍上的雪粉。看著她的時候,李向天心裡漸漸暖了起來,不知怎麼忽然生出小淘氣,在她被寒風凍紅了的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答非所問地講:“冷不冷?”
“怎麼不冷?”妻子竟似乎猜到一點他的心思,並不調笑,只伸出白生生的指頭在他眉心上不輕不重地一點:“都快做父親了,還鬧還鬧。”語氣到了後面,也不自覺地有了些孩子氣。
有一個瞬間。李向天忽地愣住了。天上開始飄落的鵝毛大雪,落在心上開作了一片片白花瓣,像是妻子那個動人的笑容,偏偏冰涼得使人擔憂。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