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姨?若是去世皆當守制,國事誰來承擔?沖喜乃民間之常俗,亦民風崇孝之體現,士大夫之家,莫不如此。且林義哲之姑父沈佑鄲已上摺子說明,此事是他要求侄兒辦理的,怎地到了言官口中,便成了天大的罪過?如此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是士林之所為乎?”
“寶中堂這是在折辱士林麼?寶中堂如此的袒護於那林義哲,以士林之公論為非,難道就不怕人彈劾於你麼?”
“怎麼?丁撫臺這是想參劾我了?好啊!都察院的門兒開在那裡,丁撫臺且徑直前去遞彈章好了!我等著便是了!”
“真是豈有此理!……簡直是不可理喻!”
那一回自己雖然沒有完成功逼得林義哲休妾,但卻迫得林義哲不得不為姑母守制,失了福建巡撫的職位,而自己的“清直”之名,也因此而傳遍了天下!
怎地到了四川,自己便成了人人唾罵的昏官酷吏了呢?
自己在火災現場取證,早日奏報朝廷,又有哪裡不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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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英魂索命
“刁民!愚民!奸民!莠民!全都去死才好!”
丁直璜在心裡發出了狂吼。
隨著他的心中惡念橫生,面前的夢境又一次變幻起來。
只是這一次他不再置身於吏部大堂之中,而是到了一處陌生的叢林之中。
這是哪裡?
那些黑衣服的在林中小心穿行的小個子士兵,又是哪裡來的?
當看到這些足有上千人的黑衣士兵當中的那面日章旗時,丁直璜象是想起了什麼,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這是……日本兵!
這裡……難道是苔灣?
帶隊的日本軍官似乎沒有意識到丁直璜的存在,他小心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風突然變得大了起來,漸漸的將霧氣吹散,被大霧遮住的景物漸漸的顯露出來,兩座險峻的巨大山峰出現在了日本人面前。
日本將軍舉起了望遠鏡,他看到在這兩座山峰中間,有一條狹窄的石徑蜿蜒向上,眉頭漸漸的擰緊。
這條山路很窄,只能容納兩個人並排而行,對於幾千人的大軍來說,可是非常難以透過的。
日軍軍官紛紛騎馬聚攏了過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為首的日軍大將身上。
日軍大將注意到了大家眼中的驚疑之色,很是惱怒,大喝了幾聲,其他的日本軍官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下達了繼續進軍的命令。日軍士兵們隨後排成兩列縱隊,走上了石徑。
石徑一開始還算比較平坦,日本將軍看到好多的石塊似乎都被專門平整過,於是大著膽子騎馬上了石階,見到日本將軍竟然要騎馬上山,一個日本軍官吃了一驚,趕緊上前阻止了他。
日本將軍點了點頭,心有不甘的翻身下馬,和軍官們留在石門口處的林地中,看著隊伍魚貫透過。
此時。在對面的山崖,一支支槍正悄悄的從林間和石縫間伸了出來。
丁直璜看明白了,是苔灣的番民要在這裡伏擊日軍!
日本將軍看到部隊順利的透過,並沒有人阻止。得意的對部下說著什麼。但彷彿就是要專門打他的臉一般,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一連串清脆的槍聲突然響了起來!
日本將軍急忙舉起望遠鏡,向前方望去,只見對面的山崖冒出大片大片的白煙。子彈好似雨點般的落下,日軍隊伍當中立刻倒下了一大片,伴隨著陣陣聲嘶力竭的慘叫聲,不少人掉下了懸崖。
日本將軍放下了望遠鏡,氣急敗壞的跺著腳大叫起來。
沒有等到軍官們下令,日軍士兵們已然開始了向對面崖壁的射擊。而呆在林地上還未走上山路的日本士兵也紛紛舉槍向崖壁射擊起來。
讓丁直璜感到無比驚訝的是,和日軍兇猛的還擊相比,番民的火力竟然絲毫不弱,而在這特定的時刻,甚至要更強一些!
在他的印象當中。鎮壓聖平天國的戰爭中的大乾湘淮練軍也沒有這樣的火力啊!
更讓他驚訝的,是在他們這些士大夫眼中如同野獸般的“生番”們的槍法竟然十分準確!
就在剛才這幾番對射當中,日軍彷彿落葉一般的不斷從山路向山澗間跌落,而對面的生番陣地中,只有幾個人被擊中落了下去!
哪怕是林地間未走上石徑的日軍全力的火力支援,戰況也並未改變多少。看著落入山澗的日軍士兵越來越多,日本將軍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