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卻卻緩緩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的搖頭。是因為覺得沒有潘珂等人在店裡自己難逃此劫,還是藐視對方的追殺。
“求幾位好漢高抬貴手!放過小兒!”老潘頭不顧一切的衝了出來,跪在了駝背農夫的面前,連連叩頭,哭著哀求道。
“他們和我不相干。你們放他們一條生路罷!”桌邊人淡淡的說道,但聲音卻轉為女子般的柔和婉轉。
聽到桌邊人竟然換成了年輕女子的聲音,老潘頭一臉茫然之色,停止了哭泣。
“想不到大師姐竟然憐憫起這等貨色來了。”駝背農夫冷笑了一聲,但並沒有放下奄奄一息的潘珂。
“大師姐大概忘了,這家店本是黑店,死於這些下三濫的毛賊之手的無辜之人,正不知道有多少呢。”瞎子琴師又恢復了往日的從容,聲音裡充滿了譏諷。
“莫兄說的是。”駝背農夫說著,目光卻盯著那名女扮男裝的女子她就是朱雪雁手上緩緩加力。似乎是為了防範她隨時可能的出手。
旁邊,瞎子琴師也抱緊了琴,雖然“九星箭”射完了,但他的琴似乎還別有機關。
朱雪雁目光一凌,正要出手,卻見一道寒芒閃過,潘珂的頭瞬間離了身子,遠遠的飛了開去,滾落在了老潘頭的面前。
老潘頭看著兒子那滿面呆滯驚恐的頭顱,一下子呆在了那裡。過了好一會兒,才“嗚嗚”的哭出聲來。
朱雪雁的目光只在潘珂的屍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落到了寒芒停止的地方。
那是一柄巨大的寬刃長劍,正直直的插在了地上。
正是這柄劍。旋轉著飛來,切掉了潘珂的頭顱。
“原來是柳兄到了,正好正好。”駝背農夫哼了一聲,將潘珂的無頭屍體重重的拋在了地上。
“你們……我要……殺了你!”老潘頭突然跳了起來,撿起兒子掉落的匕首,向駝背農夫猛撲過去。可他身形一動,一道細微的寒光閃過,老潘頭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他丟掉了匕首,用手緊捂住喉嚨,向前走了兩步,撲倒在地。
朱雪雁看到老潘頭的眼角和口鼻流出了黑血,不由得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空氣中傳來了一股野獸身上才有的腥臊味道。
“巴兄也到了。”瞎子琴師笑道。
“你們漏了兩個人。”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朱雪雁聽他這麼一說,這才注意到店內的那個叫“成非”的夥計和那個跟蹤自己的叫“小栓”的少年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大師姐,你還是現了真容吧!你這個樣子,我們兄弟看著都怪怪的。呵呵。”驅狼人的身影從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現了出來,“你不用擔心漏了相,這裡除了咱們兄弟,已經沒有別人了。”
“那兩個人哪裡去了?”瞎子琴師笑問道,“我是看到他們跑了的,但因為大師姐在這裡,怕老駱一個人應付不來,所以就沒有追。”
“已經料理了,正好餵我的狼和雕。”驅狼人笑道,“這會兒估計已經給吃了一半了,哈哈。”
他話音剛落,一騎馬如風似的衝了過來,馬上人伸出手以一個瀟灑利落的動作拔起了插在地面上的巨劍,拎在了手中。
“柳兄來了。”驅狼人打量了一下馬上的黑衣騎士,笑了笑,“放心,我不會對大師姐無禮的。大師姐死後,我們把頭顱拿回去交差,大師姐的身子,我們是斷然不會讓鳥獸給糟踏的。”
他雖然說得客氣,但朱雪雁想到自己死後身體可能會遭到的凌辱,心裡還是一陣緊縮。
“大師姐,你……違反了約定。”黑衣騎士看著朱雪雁,嘆了口氣,“這一次的結果,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太大的不同……”
“蘇月呢?你們把她怎麼樣了?”朱雪雁問道,聲音裡透著一絲暗啞。
“那丫頭和她的手下很是難纏,想不到大師姐還有這樣的幫手。”黑衣騎士看著朱雪雁,緩緩說道,“我和巴兄知道他們是黑風寨的人,蘇月又是黑風寨寨主的女兒,我們沒想得罪太深,料理了幾個小嘍羅之後,生擒了蘇月,交給道上的弟兄送回黑風寨去了。她毫髮未損,大師姐儘管放心。”
“柳兄如此說,我就放心了。”朱雪雁想到蘇月沒事,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著黑衣騎士說道。
“大師姐,咱們兄弟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驅狼人笑了笑,說道,“大師姐這樣的美人,我其實是真不想下手,但會里規矩,大師姐也知道,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接下來的事,便各自憑本事了,還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