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母親嘮了一會兒,見母親確實心安了,陳海平這才回到自己的屋裡。
這一夜,自然不會有人來和皇后娘娘爭,陳海平回到房裡時已經洗的香噴噴的。
沒有了似火的**,但現在是靈與肉的結合。
“真好!”當飛上天的那一刻,孫茜全身繃緊,雙手雙腳死死纏住丈夫的身軀。鬆弛下來後,孫茜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舒服到了極點由自主地輕聲嘆道。
稍稍休息了一會兒,精力恢復了過來,陳海平把妻子摟進懷裡兩人誰也不說話,靜靜享受著夜色裡的溫馨。
“你知道了?”許久,孫茜問道。
“知道什麼?”
“娘打一知道你佔領了京城,心情就不好。”
沉默片刻海平道:“我讓娘把于山叫到京裡來。”
孫茜一聽,立刻吃驚地坐起身來,看著丈夫的臉,問道:“你把于山叫京裡來做什麼?”
看著妻子周身誘人的曲線,陳海平道:“能幹什麼?當然是讓他們結婚啊。”
半晌,孫茜鄭重地問道:“你是認真的?”
沒有說話海平微微點了點頭。
稍後,孫茜不解地問道:“讓他們結婚為什麼要到京裡來?”
又把妻子摟進了懷裡,陳海平道:“我陳海平的老孃、孫茜的婆婆、勝男大小姐的姥姥大婚當然得辦的風風光光。要不,那成什麼話?”
孫茜有些傻。
緊了緊手臂海平嘆了口氣,道:“茜兒,我這麼做既是為了讓娘安心,更是要讓天下人知道,女人寡居再嫁不是什麼醜事,更不是罪惡。夫妻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身為兒女不能僅從自己的感受考慮這個問題。”
說到這兒,陳海平的聲音裡多了一絲嘲諷:“儒家講順為孝,但這要是他們的寡居老孃想要找個老伴,這原本滿天下的孝子可能就找不到幾個了。”
想笑,笑不出來,想說什麼,卻又不知怎麼說好,孫茜把豐腴健美的身子緊緊地偎在了丈夫的懷裡。
長垣是北直隸境內的最後一個縣,過了長垣就進河南境內了。
十月十四日,午時剛過,遷徙大軍抵達了長垣。
長垣縣城不大,裝不了多少人,要是換個時候,還可以把城裡的死老百姓都趕出去,給這些貴人們騰地,但現在不行,不敢。
別說兩宮皇后准不准許,就是那在周圍遊蕩的反賊騎兵,也叫這些貴人們都沒了脾氣,變成了知冷知熱的好人。
未時三刻,孫承宗、秦良玉和盧象升護著兩宮皇后、嬪妃、太子以及少數皇親國戚和大臣進駐了長垣縣城。
至於其他的那些貴人們,那涼快哪兒待著
天還早,大軍繼續前行。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麼多貴人進城了,當然得要戒嚴。城門得關,守城的兵丁都換成了盧象升的天雄軍。
至於秦良玉的三千
都在城裡王元外家的外面守著呢。
佇立在城頭,望著城下滾滾南去的人流,孫承宗和盧象升的表情都極嚴峻。
國破家亡,當年北宋南遷,也就是這副模樣吧!
遠處,當那三千精銳鐵騎出現在視野裡,孫承宗和盧象升都不由把眼睛眯了起來。
他們都觀察這支騎兵多日了。
“建鬥,你看元儀何?”良久,孫承宗問道。
建鬥是盧象升的字。
“人才,難得的人才。”盧象升衷地讚歎道。
默然片刻,孫宗又道:“元儀確是難得的人才,但元儀為人太過忠耿,又太過驕傲,天下間能善用元儀的人屈指可數。”
盧象升一聽來了興趣,他問道:“老人,不知有那些人能善用茅大人?”
孫承宗道:“老夫,元素和你:鬥。”
“我?”盧吃了一驚。
點了點頭,孫承宗道:“建,你和元素都是大才,你們的性子很相似,卻又有不同。”
聽到心中最尊崇的老人品評自己,還把自己和袁崇煥相提並論,盧象升受寵若驚,他不由自主地躬身問道:“老大人,象升願聞其詳。”
孫承宗道:“建鬥,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和元素為人都極赤誠,都極能鼓舞人,都善於帶兵,這是你們最大的共同之處。”
盧象升暗自點頭,又問道:“老大人,那不同之處呢?”
孫承宗道:“元素的性子跋扈,野性重,而你建鬥不同,建鬥你忠貞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