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飛入草叢都不見”,才完成了一首御製詩。事雖誇張,卻惟妙惟肖地摹寫出乾隆許多“御製詩”的“創作”過程。事實上,為了記日記方便,乾隆皇帝什麼時間都可以寫詩,什麼事都可以入詩,為了押韻對稱,任意增詞減字,創作出了不少中國詩歌史上最沒有詩味的“詩歌”。比如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他曾經寫下了這樣一首一般人無法讀懂的“詩”:
閣報例應隔日至,均稱二寸雨欣滋。
然斯乃謂十八彼,料彼未知旬九斯。
頭兩句,對歷史特別熟悉的讀者也許能猜出大概意思:在巡幸路上,內閣每隔一天送給皇帝一次閣報,通報國家大事小情。今天的閣報上說,十八日北京下了二寸的雨。可是後兩句如果不看詩注,任您知識多麼淵博,也不可能讀懂:過幾小時,皇帝又接到了河北地方官的報告,說十九日河北下了四寸的雨。北京所報是十八日的事情,看來當時他們還不知道第二天的雨勢更加喜人啊!
當然,任何事情總歸會有例外,在寫作四萬多首平庸作品的過程中,乾隆皇帝也捎帶著寫出了一些情真意切的感人之作。不過,這些作品大多圍繞一個主題,那就是“悼亡”。比如下面一首:
其來不告去無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