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部分(2 / 4)

小說:怎敵她千嬌百媚 作者:猜火車

一次地被身後的人喊住。往往復復,一而再再而三,冰雪聰明的女郎意識到了什麼。最後一次轉身看向身後青年時,她被陳王拽住的衣袖,袖中手腕分明僵了一下,只陳王沉浸在自己難堪的心事中,不能察覺。

劉俶沉默地從袖中取出一方雕著木蘭的檀木小匣,匣子開啟,裡面安靜地放著一個香袋。

劉俶短促地、勉強地笑了一下,手指那香袋時,都幾分無力:“開、開善寺大師來宮中講佛,我母親,求的。我,多拿一個,給、給你。裡面,有大師給的符,你,不要拆。不然,不靈。”

周揚靈接過這個香袋,手指擦過香袋上所繡的花草。繡工粗劣,線頭布料卻上等。她一摸之下,就猜出繡這香袋的人,是出身極高的貴族女。只有貴族女,因不以此為謀生,才有可能有這般差的繡工。配合陳王的話,答案呼之欲出,這香袋,是陳王的母親繡給陳王的。

他母親求了香袋給他,他卻拿來給她?

周揚靈平靜的心湖上,春水生花,漣漪蕩起。在劉俶凝視下,她伏身,向他拜了一下,低聲:“多謝公子照拂。”

一道門,在二人之間關上。

劉俶一動不動地站在門板,面容清秀,睫毛甚長,他沉靜地看著門中的那個人。如以往每一次一樣。壓抑著心事,藏匿著心事。然這一次又和之前不一樣,當他看著周郎時,周郎沒有轉身。周郎衣袍翩揚,立在門中,同樣看著他。

“砰。”門徹底合上。

那若有若無的、欲說還羞的心事,被巷中凜冽秋風一吹,輕輕散開。

隔著一扇門,劉俶靠在牆上,低著眼出神。

周揚靈站在門內,漫不經心地摩挲香袋時,發覺香袋的口已被封住。她遲疑了下,還是讓下人取來剪子,拆開了這個香袋。拆開後,香袋中的藥香、花香撲面,而她翻開香袋,四處尋找。沒有所謂的法師給畫的符,反而是紅紅一顆相思豆,攤放在女郎白淨的手心中——

原來他母親不是求了符來保佑他,而是做了香袋,想讓他送給心儀的女子。

俯眼望著這顆相思豆,周揚靈指尖輕微地顫了下,心臟不合時宜地抖了一下。

慢慢地靠著牆,女郎握緊手中相思豆,剎那間聽出那沒有說出口的心事,洞察那人為何這樣相助自己。夜深露重,在門外徘徊,那人又圖什麼。正是那句不當其時、正當其心的話——

心悅君兮,既盼君知,又怕君知。

……

一牆相隔,心事難言。

然不合時宜的,周女郎蹙眉糾結:陳王到底是傾慕她,還是……有龍陽之好?

……

建業周揚靈告別之時,北方戰亂之城間,陸昀和羅令妤已經上路,返回南陽。汝陽戰事交給衡陽王來頂,陸昀迫切地需要回到南陽,好與汝陽之城戰相配合,共同殲敵。趕著行程,馬日行數十里,夜裡仍宿在官方驛站中。

羅令妤因身體不適,早早入睡。

陸昀例行批改政務,寫信回信到深夜。夜深了,回到房舍中,掀開床帳看到帳中安睡的女郎。春夜下的海棠一般,長髮凌散落在枕間,埋於錦衾一半的臉頰因睡熟而緋紅。那樣凌亂的、無知無覺誘人採擷的美。

陸三郎喉結滾了下,難堪地側了臉,放下了帳中。他看到她這樣,就忍不住心蕩。然他不該孟浪至此——她被他弄的傷處還沒好,她腿又痛;且公務甚忙,陸昀仍忌憚著,怕她在不該的時候懷孕。

他暗自後悔,那日鬼迷心竅碰了她,食髓知味、不能忘卻,現在想來,並非什麼好事。

陸三郎狼狽地離開屋舍,回去了驛站為自己安排的房間,洗漱後,他意識過度清醒,因一門之隔、總想著某人,他徹底睡不著。陸昀乾脆煮了茶來喝,順便傳喚隨從,繼續辦事。

晚上都沒法安然睡的隨從苦不堪言,睡熟的羅令妤也不知陸三郎居然親手烹茶,她可從未享受過他煮茶的待遇。

半夜裡下了雨,推開窗,之前那場雪後,冬日慢慢到來,窗外已無了多少綠意。陸三郎靠窗而坐,聽著雨聲沙沙和爐上茶水汩汩聲,隨從進來:“郎君,範郎被帶來了。”

……

時隔數日,揹著羅令妤,陸昀終於弄清楚了羅令妤被擄一事背後的故事。他怒不能抑,自不能放過範郎,也要質問南陽範氏是何目的。寫信去南陽,范家理虧,自是退讓認輸。讓陸昀意外的,是那脾氣執拗的範四郎範清辰,這一次都沒有反抗。

範清辰認栽。

雨聲綿綿,範清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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