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瓦蓬與阿媛還不明所以,顏青竹卻是一直看著於大郎的。
此刻,他驚歎道:“還是先找人救他吧,他跳下去了!”
阿媛與巴瓦蓬這才朝於大郎的方向看去,果然人已經不在了。
三人急忙往船沿上去,扶著欄杆低頭一看,於大郎已經游出幾丈遠。
巴瓦蓬讚歎地撥出一口氣,一拍手道:“此人擅泳,游到岸上沒問題!最難得是勇氣可嘉,勇氣可嘉!看來水鄉人擅水,不是句空話!”
阿媛與顏青竹亦在心中默默祝願,但願他的勇氣與赤誠換來應有的對待。
李幼蟬看著海水中的於大郎一點一點朝她靠近,心裡痛與甜蜜像海潮一般交替湧動。
她有些後悔的,後悔不該一直叫他的名字,那是因為她不知道他會為她跳下來。
她只是害怕,害怕他去了南境就真的拋棄她了。以前的她那樣可惡,他拋棄她不是應該的嗎?
可她又慶幸自己叫他了,不然她就不會知道,他還是那個願意為她豁出一切的人。
她何其幸運?
視線越來越模糊,巴瓦蓬知道姐姐姐夫關懷故人,便拿出一對千里鏡來給他們,示範他們用法。
單眼圓鏡頭中,見著李幼蟬和其餘幾個熱心人將於大郎拉上了岸,又見李幼蟬窩在於大郎懷裡哭泣,而於大郎開心地撫著她的背,二人這才都安心地舒了口氣。
顏青竹將千里鏡握在手裡,仔細觀摩,笑對巴瓦蓬道:“這個是什麼寶貝?送一個給我和你姐。”
巴瓦蓬趕忙從他手裡奪過千里鏡,“這個東西精貴,我目前也只得一對,等有了多的再給你和姐姐。”
顏青竹一噘嘴,搖頭道:“小氣,當真是小氣。”
阿媛伸手錘了下顏青竹,“莫要欺負我弟弟,他給你的寶貝還少了?”
巴瓦蓬笑道:“還是姐姐對我好。”說罷,又想起一事,便對顏青竹道:“倒有另一個東西,早想給你看了。”
巴瓦蓬讓自己的隨從取了一個長形帶勾的東西過來,黑漆漆的,頗像一根包了布的柺杖。
阿媛與顏青竹忙問這奇怪的東西是什麼。
巴瓦蓬笑道:“是傘,尼龍鋼架傘,西方來的。”
他撐開了傘給二人看。
顏青竹接過來,仔細看著,不禁道:“我以為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