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蘇嬌應了一聲,抬頭看向秀錦。
秀錦對上蘇嬌那雙清澈翦瞳,猶豫了一下道:“敬懷王?”
“嗝……”蘇嬌一個沒忍住,又打了一個嗝。
秀錦頓了頓道:“穆懷王?”
蘇嬌眨了眨眼睛,沒有什麼反應。
秀錦繼續道:“敬懷王?”
蘇嬌:“嗝……”
秀錦:“賢懷王?”
蘇嬌:“……”
秀錦:“敬懷王?”
蘇嬌:“嗝……”
室內靜默了片刻,只餘下那果木炭散發出微微燒灼的聲音,窗外冷風呼嘯,細雪漸漸蔓延開來。
秀珠一臉震驚模樣的看著蘇嬌,嘴巴張得大大的,片刻才反應過來道:“姑娘,您這……”到底是中了敬懷王的什麼邪啊!只此刻看著蘇嬌那難看的面色,“敬懷王”這三個字被秀珠暗暗的嚥了下去。
“姑娘,再試試?”秀錦猶豫道。
蘇嬌抿著唇瓣,指尖緊緊捏著裝著溫奶的小瓷杯,淺淡的指尖露出一抹蒼白,大大的杏眼之中滿滿都是驚恐眸色。
“姑娘,不會有什麼大事的,要不……您自己試試?”秀錦的嫻靜的眸色之中帶上了幾分擔憂。
蘇嬌張了張嘴,那三個字在舌尖兜兜轉轉了好幾圈,才小心翼翼的吐出,“敬懷王……嗝……”
輕柔軟糯的三個字剛剛說完,蘇嬌就再次不可抑制的打出了一個小嗝。
房中三人再次陷入寂靜,秀珠搓了搓手,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蘇嬌,“怎麼,怎麼會提到……就打嗝呢?”
用力的灌下手中的溫奶,蘇嬌用力按住冰冷到幾乎發顫的雙手,只覺寒氣入體,頭腦發昏的厲害,剛剛一瞬間的神清氣爽現在完全不知所蹤,只剩下滿腹愁腸和驚恐不安。
“姑娘,沒事的,這些日子不提那……過些日子應該就好了。”秀錦說到敬懷王時頓了頓,特意略過,安慰蘇嬌道。
蘇嬌沒有說話,秀錦與秀珠等了一會兒之後,才聽蘇嬌道:“我想先休息一會。”
“哎。”秀珠應了一聲,接過蘇嬌手中的小瓷碗,然後與秀錦兩人穿過珠簾,一同去了外間。
內屋之中只剩下蘇嬌一人,她躺在軟榻之上,咬了咬牙,試探性的輕輕吐出三個字,“金邑宴……嗝……”
“啊!”抓過蓋在自己身上的毛絨軟毯蓋住腦袋,蘇嬌發出一聲恨恨的輕叫。
幾日之間,秀珠與秀錦特別注意,說話的時候刻意避開了那三個字,蘇嬌倒是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後日便是祭祀之日,今日慶國公府格外忙碌,幾十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停在慶國公府大門口,丫鬟婆子們手腳麻利的裝運著祭祀物品,金銀器具,香蠟燭臺源源不斷的裝入馬車之中。
蘇嬌穿著一身厚重的棉服,身上裹著一件毛茸茸的大氅,寬大的袖口之中掩著一隻鏤空嵌絲鎏金手爐,頭上戴著一隻帷帽,加厚了好幾層的棉製繡鞋踩在薄薄的一層積雪上往馬車方向走去,秀錦和秀珠各手持包裹和食盒,小心翼翼的跟在蘇嬌身後,時刻關注著蘇嬌的腳下,生怕裹得像個圓球一樣的姑娘一不小心就滾到了地上。
穿過一側角門,就看到了丫鬟婆子聚集的大門口,蘇嬌抬步走上石階,身後傳來一道溫雅的聲音。
“五妹妹,多日不見,身體可還見好?”蘇瑾上身穿著一件素絨繡花襖,裹著一件毛色純正的狐裘,下半身是一條刺繡妝花裙,隱隱走動之間露出裙底的暗花細絲繡祥雲繡鞋,整個人看上去幹淨嫻雅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太過於素淡,再看那帷帽之下微微露出的畫著精緻妝容的半張面容,纖細窈窕的身姿盈盈站立在雪地之中,忍不住的會讓人多看幾眼。
蘇嬌看著蘇瑾這一身精心裝扮,卻有些過於刻意想顯得與平時無異的裝束,微微皺起了帷帽下的細眉,心中隱隱的感到一絲不好的預感。
慶國公府門口,傳唱的小廝站在仰著脖子,在細碎的風雪之中傳唱道:“敬懷王到……”
蘇嬌的預感成真,她趕緊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一刻不敢停留的轉身便跨出了慶國公府的大門,直奔停在外面的馬車,留下一臉難看神色的蘇瑾。
“二姑娘?”蘇瑾的大丫鬟綠蛾從角門走出,一眼就看到了站立在寂靜拐角處,神色暗沉的蘇瑾。
綠蛾躊躇了片刻之後,才硬著頭皮上前側頭覆在蘇瑾的耳邊說著什麼。
蘇瑾低頭看了一眼綠蛾裹在包囊裡面的小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