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邑宴抓住胳膊從那寬椅之上給拎到了他的大腿上,蘇嬌甩著一雙繡花鞋端過桌上裝著白果子的青瓷小碟抱進了懷裡。
“我剛才聽到那連闢公子說的蝗災……是真的嗎?”那白果子上上頭裹著一層乾硬的白皮,蘇嬌用指尖扣了半天都沒將那白皮扣動,便將那白果子塞到了金邑宴的手裡。
金邑宴指尖微微一動,那白果子上頭的硬皮便應聲而開。
蘇嬌伸手拿過那裡頭清白色的果肉塞進嘴裡,然後又抓了一大把的白果子放進了金邑宴的手裡,企圖再明顯不過。
垂首看了看蘇嬌那雙朝著他眨個不停的水漬杏眸,金邑宴伸手將指尖捏掉硬殼的白果子塞進她的嘴裡。
“唔……”伸手扒開金邑宴那直往自己嘴裡戳的手指,蘇嬌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指尖。
捻了捻那沾著溼潤觸感的指尖,金邑宴輕笑一聲撫了撫蘇嬌那沾著碎屑的唇瓣,然後將指尖含入了自己口中。
看著金邑宴這一系列動作,蘇嬌莫名的紅了面頰,她一把抓過那剛剛塞在金邑宴手裡的白果子重新放回碟子裡,雙手手肘撐在那桌沿上,自己慢慢的磨著那白果子的外皮開殼,實在開不了的便直接塞進嘴裡用牙齒咬。
“磕嗒……唔……”那白果子的殼硬得很,蘇嬌一個不小心便磕到了自己的內唇瓣,那濃厚的血腥氣一下便彌散開來。
“嘖……我看看……”聽到聲響,金邑宴伸手掰過蘇嬌小巧的下顎微微朝他的方向抬起。
蘇嬌睜著一雙淚光閃閃的杏眸看向金邑宴,那裡頭兜著一大串的淚珠子,隨著纖長的睫毛而上下抖動著,似乎下一刻便會噴薄而出。
伸手接過蘇嬌吐出來的那帶著血漬的白果子,金邑宴伸手端過那桌上的茶碗遞到蘇嬌唇邊道:“漱一下口。”
蘇嬌就著金邑宴的手漱了口,那帶著血絲的茶水讓蘇嬌纖細的眉頭緊緊皺起。
看著蘇嬌漱了口之後,金邑宴伸手掰開那沾著茶水的柔嫩唇瓣往她的傷口處看去。
只見那傷口已經紅腫抽絲起來,甚至還隱隱顯出一抹暗紫色,那淡淡的血漬絲絲扣扣的流淌出來,凝聚在那潔白貝齒側。
伸手撫了撫那傷口,金邑宴明顯的感覺到蘇嬌身子抖了抖,那白嫩的指尖用力的攥著他的手腕企圖將他的手指給挪出去。
“沒事,破了點皮。”一邊說著話,金邑宴一邊將腦袋湊過去一口含住那充血的地方細細吮了片刻。
“唔……”用力的推開那隻一沾上她的唇瓣便放不開手的人,蘇嬌伸手捂住自己的唇,一雙通紅的杏眸點著細碎淚光,帶著明顯的控訴怨念。
“呵……來,給你咬一口。”金邑宴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唇,眼中滿滿都是寵溺笑意。
“我才不上你當呢……”蘇嬌一撇小腦袋,嬌軟的聲音嘟嘟囔囔的,“你就想吃我豆腐……”
那細細糯糯的低喃聲透著嬌軟之意,金邑宴聽在耳中不自覺的便勾起了唇角,細薄的唇瓣貼在蘇嬌的耳廓處,細聲溫言道:“你這塊嫩豆腐我可是怎麼吃都吃不夠呢……”一邊說著話,金邑宴那手也不安分,直撫著蘇嬌白嫩的肌膚往裡頭鑽。
“哎呀……你別弄……”蘇嬌一邊臊紅著小臉,一邊將金邑宴那鑽進自己寬袖之中的手掌給弄了出來。
氣喘吁吁的鬧了片刻之後,蘇嬌被金邑宴箍在懷裡,小臉緋紅,穿著細薄襦裙的胸口起伏不定的上下緩動,直讓垂首下視的金邑宴大飽了眼福。
“那蝗災……你剛才還未說呢?”蘇嬌在金邑宴的懷裡仰起小腦袋,那細長順滑的髮絲鑽入金邑宴的衣襟之中貼上肌膚,引起一陣難掩的癢意。
伸手將蘇嬌那一頭漆黑青絲攏落下來,金邑宴繞著那髮尾聲音輕緩道:“河隴之地為偏遠之地,在那裡做一日官,便是一日的土皇帝。”
“所以那蝗災沒有上報給朝廷,是因為那河隴的土皇帝不允?”蘇嬌歪著腦袋靠在金邑宴的肩膀處,似乎是覺得身子坐的不適,又在金邑宴的懷裡折騰著蹭了片刻之後才繼續道:“那土皇帝是賢懷王的人?”
“嗯。”金邑宴點了點頭,將繞著蘇嬌髮尾的指尖鬆開,順著她纖細白皙的脖頸處輕輕撫弄著。
被金邑宴那覆在脖頸處的手弄得有些癢了,蘇嬌用力縮了縮脖子,在他懷裡調轉了一個方向,躲過他那隻不安分的手。
用自己的手拽住金邑宴的手,蘇嬌將他那隻手牢牢的箍在掌心裡,這才繼續開口問道:“那既然這事是賢懷王手裡頭的人犯得,你準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