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那脾臟,以防別人做了手腳,可以嗎?”
莊知縣點點頭。
杜文浩走到木盆前蹲下,右手撥弄了一下,發現脾臟上裂口並無變化,依舊是原先的那裂創,明白這許四海的確不懂法醫,看不出鈍器裂傷和銳氣劈刺傷的區別,真以為是自己用刀劈了這脾臟,倒不是故意栽贓陷害,看來許四海這一點上的確誤會了,但是,他處心積慮對付自己,血口噴人顛倒黑白,所以杜文浩對他的厭惡痛恨並沒有因此減少半分。
杜文浩一手托起那脾臟,說道:“大老爺請看,劉捕快脾臟上一共有三道裂痕,裂痕粗看還算平直,其實是微微彎曲的,細看就可知道,曲折處很短,這種裂紋不可能是刀子形成。尤其是,只要剝開看一下就知道,這三道裂紋創壁都比較粗糙,有的地方甚至還有經絡連線,而刀子劈的傷口,創壁是光滑整齊的,所以,這三道傷口都是棍棒杵破導致。大人可以傳衙門仵作前來驗傷,一驗便知!”
“傳仵作!”莊知縣道。
仵作很快傳上了大堂,仔細驗過之後,點頭道:“大老爺,這傷的確不是刀子割的,而是被打裂的,裂口裡還有一些筋絡連線著。”
“拿上來給本縣看!”
仵作忙託著脾臟送到莊知縣面前,一邊用手撥開創口一邊指著裡面作詳細解釋,莊知縣眯著一雙眼瞧著,連連點頭,對許四海道:“本縣已經親自查驗,這三道傷口裡面都還有少許經絡連線著,怎麼會是刀子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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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關鍵的關鍵
許四海急忙過來,仔細看了看,果然如此,心裡一個勁叫苦。
許四海打心裡就不相信杜文浩這麼個年輕人會擅長上古神醫華佗的剖腹療傷神技,斷定杜文浩肯定是說大話騙人的,又看見劉老漢端著木盆裡的脾臟上的裂口平直,斷定是刀傷,驚喜之下以為拿到了杜文浩輕傷重治庸醫故殺人罪的關鍵證據,不及細看,便拉著劉老漢到藥鋪商量如何擂鼓鳴冤的事情。其間,許四海沒有仔細核查這個證據,再說他也不懂法醫,如果不是剛才杜文浩說了鈍器傷和銳器傷的區別,他也搞不懂,看了也白看。現在聽杜文浩這麼一解釋,也覺有問題了。
許四海儘管覺自己弄錯了,但事已至此,當然不會就此認輸,眼珠一轉,強詞奪理道:“就算不是用刀切割的,也可能是他用手掰開的呀!”
莊知縣瞪了他一眼,望向杜文浩:“被告,你又作何解釋?”
杜文浩道:“大老爺,用手是掰不開這樣的裂口的!這是高速撞擊後才能形成的裂創。要不信,可以找個豬的脾臟來掰了比對一下便知。”
許四海只是強詞奪理而已,他不懂法醫,也不知道能不能掰成這個樣子,所以當然不會答應做這樣的測試,脖子一擰,道:“不用手掰,你也可以用木棍捅啊!”
杜文浩沒回答,因為他已經瞧見莊知縣對許四海擅自言而面有怒色,直到莊知縣示意他說話,他才說道:“大人,如果木棍直接捅在脾臟上,不僅會捅裂,木棍也會捅進脾臟裡的,而這塊脾臟上壓根沒有這樣的捅傷,仵作可以驗證。”
莊知縣示意仵作驗過後,果然沒有。
許四海冷笑兩聲,腦袋裡盤算著該如何狡辯,便又道:“你可以先用棍棒隔著劉捕快肚皮捅,然後再切開腹部取脾臟……”
“啪!”莊知縣終於忍耐不住,驚堂木重重一拍:“許四海!本縣已經給你兩次機會,你依然不把本縣警告放在心上,來人,把他叉到堂外月臺上去!”
皂隸們齊聲答應,呼啦上來六七個皂隸,水火棍叉過許四海腋下腰間襠部,將他生生架在空中,快步送到堂口,掄起來慣在月臺青石板上。
叉出來的一路上,許四海的綸巾也掉了,一隻鞋也掉了,被那六七根水火棍架得肋骨腿骨嘎嘎響差點折了,往青石板上這一掄一慣,摔得渾身骨頭都差點散了架。痛得躺在月臺上哎喲慘叫不已。惹得臺下圍觀一陣鬨笑。傻胖笑得最歡,還一個勁拍手叫好。
莊知縣冷哼一聲,轉頭對杜文浩道:“被告,你接著說。”
“大人,我給劉捕快剖腹療傷之時,有不少人在外面院子裡圍觀,目睹整個過程,如何能象許四海所說那樣,用棍杵了再剖腹呢?許四海分明是詞窮狡辯,血口噴人!”
這時候,跪在地上的劉老漢腦袋裡翻江倒海一般翻騰。劉老漢開始一直不同意狀告杜文浩,但禁不住許四海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