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話一出,堂外眾人頓時把目光都望向雷捕頭等人,這話顯然是編的,可雷捕頭等捕快對劉老漢將恩人告上堂的做法厭惡至極,眼見杜文浩處境危險,都想幫他。雷捕頭濃眉一樣,朗聲道:“杜大夫說的沒錯,是這樣的!”眾捕快跟著點頭認可。
這下有了證人,堂外圍觀的人們立即信了,亂糟糟議論起來:
“每家五十兩,城裡那麼多戶人家,他不得賺上百萬兩銀子?”
“可不是嘛,不給就停屍?這老頭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要好好說,興許給他個幾吊,不給就停屍?哈,這是攜屍訛詐啊!誰愛給誰給,老子是肯定不給的!”
“老子也不給,寧可拿這錢買了香紙到劉捕快墳頭燒掉,憑什麼便宜這死不要臉的老頭!”
“就是!真是失心瘋了!還要衙門口停屍,訛衙門的錢哩!我呸!”
……
堂上莊知縣也是聽得眉頭直皺,心想如果劉老漢真要衙門口停屍披麻戴孝哭鬧,甚至鬧到上頭府衙去,鐵定會影響自己政績,好不狠毒!一臉怨恨盯著劉老漢和吳氏。
聽著堂外鄙夷不齒的議論,劉老漢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想辯解又不敢,也不知道堂上知縣已經臉上變色了。
杜文浩接著大聲道:“還有呢!他兒子送到全城大夫看了,沒一人治得了,抬回家去停著擺靈堂等死,我好心去告訴他我能治他兒子的傷,必須剖腹療傷才能救命。你們猜他媳婦吳氏說什麼了?她竟然說,她不相信我的醫術,如果我非要給他夫君治傷,也可以,得給錢作保,如果治死了,不僅保金不退,還要我再賠償他家白銀五百兩!”
有了前面捕快們的證明,後面杜文浩說什麼都是真事了,堂外圍觀人群頓時如炸了營一般,紛紛議論:
“人家好意登門救他丈夫性命,竟然還要錢?這臭娘們還有沒有良心啊?”
“嗨!最毒婦人心,沒聽她剛才主訴的時候,就要杜大夫賠她銀兩嗎?一心想著錢呢!”
“想錢想瘋了,和他公公一樣,兩人穿一條褲子!真他媽噁心!”
“遇到這樣的人,杜大夫又要救人,又要應付他們勒索。真是難為他了!
“是啊,我要是劉捕快,非把這惡婆娘休了不可!”
“對,應該掛臭鞋遊街!”
……
劉老漢和吳氏幾次抬頭瞧著杜文浩,滿臉冤屈,想辯解又不敢,張口結舌很是著急。
杜文浩心頭冷笑,接著朗聲道:“我當時覺得他們的要求簡直不可理喻,本想拂袖而去,但想到劉捕快乃是為了緝拿賊寇才受此重傷,如果我不替他救治,只怕難逃一死!所以,我便答應了給錢,準備將劉捕快抬回五味堂診治。想不到劉老漢又出來阻止,和吳氏嘀咕,說什麼還是讓劉捕快死了划算些,到時候抬著屍體挨家挨戶收錢,得的錢要比這點錢多得多!那吳氏連連點頭,兩人都說不治了,硬把我推出了門……”
吳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再也忍耐不住,起身道:“我沒有!你……你胡說!我沒有要你出保錢,我也沒有推你出去……”
劉老漢也正要跟著辯解,想不到堂上莊知縣早已聽得火冒三丈高,現在又聽她未經自己許可胡亂插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勃然大怒,驚堂木重重一拍,喝道:“大膽!竟然敢咆哮公堂!來人,把這惡毒悍婦拖出去,掌嘴三十!”伸手從籤筒取出令牌,噹啷一聲扔到堂前。
兩個皂隸答應了衝上前,一邊一個抓住吳氏胳膊拖到堂外月臺上跪下架著,另一個膀大腰圓的皂隸從地上撿起令牌,走到吳氏面前,將令牌掄圓了,噼裡啪啦一陣猛抽,直抽得吳氏口鼻鮮血飛濺,一頓嘴巴打完,牙齒都掉了兩顆,昏死了過去。皂隸們用涼水澆醒,將她給拖了回來扔在堂上。
劉老漢見兒媳婦這慘樣,慶幸自己嘴巴慢,要不然,也一個模樣,禁不住額頭冷汗直流,也明白杜文浩這是故意整他們,但現在就算屎盆子扣到頭頂上,也不敢再吭聲。
莊知縣一聲冷笑,對杜文浩道:“被告,你接著說!”
杜文浩說謊的目的就是這個,眼看吳氏被打得一張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牙齒都掉了,滿臉血汙躺在地上,一肚子的氣終於消了一點,不過那劉老漢狡猾,還沒事,繼續整,朗聲續道:“後來,在衙門捕快兄弟們的軟磨硬泡幫著說情之下,他們才勉強答應讓我醫治。我把劉捕快抬回五味堂之後,剖腹發現,脾臟已經被那一根杵碎。剛才原告許四海說那脾臟是我用刀劃爛的,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