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一旁,低頭繼續看自己的書。
“喂。本小姐叫你呢!”那女子大聲地叫嚷道。
杜文浩充耳不聞。
那女子惱了,索性赤著雙腳咚咚踩著樓梯走下樓來到杜文浩身邊。
杜文浩沒抬頭,鼻中聞到一股暗香。他知道這應該是桅子花的味道,從前他第一次見到柯堯的時候,她的身上也是這個味道。
那女子老實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杜文浩的對面,又把兩臂交叉趴在桌子上,一雙杏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杜文浩,杜文浩這才抬起頭來和那女子對視。
不得不說。如果這個女子真是煙花柳巷那種地方出來的,也絕對是那些地方的頭牌。
那女子紅唇微啟若隱若現地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舌頭在嘴唇四周輕輕地舔了一圈才縮回小嘴去:“喂,你不理我,怕我吃了你啊?”
杜文浩實在沒興趣和這種女子搭訕,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襟,揹著手往樓上走。
女子歪著腦袋很是奇怪地望著杜文浩,隨即也提著衣裙小碎步追了過去。
只聽身後哎呦一聲,杜文浩回頭一看,只見那女子坐在樓梯上雙眉緊皺雙手握著一隻腳的腳踝,嬌滴滴地望著他嗔道:“傻子,還不趕緊過來扶我?”
杜文浩淡然一笑:“你這一招對我沒有用。”說完徑直走到樓上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上了。
媚兒還從沒吃過哪個男人這樣的癟,一臉怨毒惡狠狠道:“算你狠!你等著瞧!”
晚飯的時候。
龐雨琴她們不想坐包間吃飯,嫌悶得慌,冷掌櫃便在二樓散座靠窗的地方留了幾張桌子。
杜文浩和眾女坐一桌,錢不收和李浦他們坐另外一座。杜文浩點了菜,把冷掌櫃叫到身邊問道:“貴店是不是有個妖豔的女子入住?”
冷掌櫃陪笑道:“是啊,她是山下萬春苑的姑娘。叫媚兒。實在是對不住。她聽說您幫我治好了拙荊的頑疾。很是好奇,執意要住在上房您的隔壁。要是打擾您休息,我立馬讓她換房間!”
杜文浩:“算了,春樓的姑娘,嘿嘿。”
冷掌櫃壞笑道:“聽說價錢貴著呢。”
杜文浩笑了笑:“好了,你去忙吧。”
正說著。只聽一陣清脆的笑聲從樓梯處響起,只有杜文浩知道沒有人會這樣放肆的笑。除了那個媚兒。
冷掌櫃這客棧生意很好,上山遊覽上香的人很多,大都在他這打尖住店,樓上散座差不多都坐滿了,眾人聽到她這笑聲。都一起望去。
龐雨琴眉頭一皺,低聲道:“一個姑娘家。在酒肆飯莊如此放肆,成何體統!”
雪震兒也撇撇嘴:“一聽就不是什麼良家女子。”
隨著笑聲。那妖豔媚兒搖著一把團扇,帶著兩個婢女,慢悠悠從樓上走了下來。
樓上食客們都是眼前戶亮,年輕的男子看得眼都直了,年老的覺得老盯著人家姑娘不好意思,低著頭吃飯,偷偷拿眼瞧她。那些婦人們則撇著嘴歪脖子往地上啐。
媚兒渾然不覺,笑盈盈私下裡看了看,一眼瞧見杜文浩,巧笑嫣然,嫋嫋的走到杜文浩身邊,現幾個護衛都在直勾勾瞧著他,便拋了一個媚眼過去。
幾個護衛更是呆了。
媚兒團扇輕輕一搖。幽幽的桅子花香飄了過來,令人心曠神。杜文浩卻望著窗外,似乎窗外的風景更讓他著迷。
媚兒衝著杜文浩笑盈盈道:“喂,土郎中,給本姑娘讓個座啊!”這話很明顯是衝著杜文浩說的。杜文浩卻充耳不聞。
一旁婢女也大聲對杜文浩道:“那個穿白衣的,我們家姑娘和你說話呢。趕緊讓座!我們姑娘少不了你的好處!”
柯堯吃的一聲輕笑:“敢對我哥大呼小叫的。你們吃了豹子膽了?不知道我哥是誰嗎?”
另一個婢女也是吃的一聲輕笑:“不就是個扛旗子跑江湖的土郎中嘛,對這樣的人大呼小叫還不用吃豹子膽,不就治好了冷掌櫃的老婆嘛,怎麼,就以為自己成了皇宮裡的太醫了?”
“你還真聰明”柯堯正要說她猜對了。杜文浩輕咳一聲,微微搖頭。柯堯知道杜文浩不想洩露身份,急忙閉嘴。
冷掌櫃急忙迂來:“真對不起,媚兒姑娘,您請這邊坐吧,我給你另外”
媚兒搖著團扇悠悠道:“我還就看中這張靠窗的桌子了,喜兒。給他一吊銅錢!”
那叫喜兒的丫鬟從懷裡摸出一吊錢,當嘭一聲扔在桌子上:“拿去!趕緊讓座吧!”
柯堯怒極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