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輕輕握住她的柔夷,低聲道:“好,我幫你,不過,有件事。我要先向你稟報…”
皇太后柳眉微蹙:“我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說別的,還是先說這事。再說別的吧。”
“我說的就是與這有關的事情。等你聽了這事,或許能幫你下決心確定誰來擔任發引出殯儀式的率眾引領之人!”
“哦?”皇太后有些詫異瞧著他,“那你說
杜文浩便把剛才的調查經過說了。末了道:“現在初步查明,雍王爺曾讓德妃娘娘身邊侍女代桃端了一杯茶給太醫承魏展服用,正是喝了這碗茶,魏展一直昏睡到第二天傍晚,醒來時全身酒味,而他壓根就沒有喝酒!所以,我高度懷疑其中有什麼貓膩!”
皇太后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你是說顴兒在皇上駕崩這件事上搞鬼?”
杜文浩緩緩點頭:“另外,根據德妃娘娘所說,皇上是服用了加了丹藥硃砂的藥之後不尖發病的,而且病很急,所以,我懷疑藥被人更改過。剛才我和焦公公到御藥院準備調取存底備查的藥來複驗,結果。康院使說了,調取存底備查的藥複驗,必須有聖旨或者皇太后的懿旨。這是當然的,可是康院使又說了;先前雍王爺有嚴令。調取備查藥物複驗。必須經過他同意。”
“是嗎?”皇太后輕咬朱唇。想了想,站起自來,道:“走!你跟我去調存底藥物複驗!”
杜文浩心中暗喜,叫上焦公公帶著打手隊,跟著皇太后的鑑駕來到御藥院,又拍開了院門,值守官吏見這一次來的是皇太后,更是慌得跟兔子一般急匆匆跑去稟報康院使。
康院使剛剛脫衣服重新躺下,還沒入睡,便得了訊息,急忙胡亂穿了官袍,跑來迎接。御史臺派駐御藥院的監察內侍也得到皇太后要查驗存底藥物的通報,慌忙起床趕來。
皇太后對他三人只冷冷說了一句:“把皇上駕崩之日存底備查的藥拿來,哀家要複驗!”
康院使和兩位監察內侍忙不迭連聲答應,跑去開了櫃子小心翼翼取了留存藥物,並檢驗了密封情況無誤之後,用托盤託著送到皇太后面前。
皇太后對杜文浩道:“杜愛卿。你來複驗!”
“是!”杜文浩上前接過托盤,仔細檢驗了火漆密封無損,日期也對。確認沒有被掉包,這才取過小刀。拆開封口,取出裡面的藥包,放在桌上,解開繫繩,攤開了一瞧。冷冷一笑,對皇太后道:“太后,微臣還需要啟封複檢之前的藥包,以作對比檢驗。
就取最近十日的吧。”
“好!將此前皇上服用的藥存底備查的藥取來!”
康院使和兩個監察內侍又急忙跑去。將之前十天皇上服用的藥取了來。杜文浩解開之後,一一瞧過,回身對皇太后道:“太后,請您移駕過目!”
皇太后起身,慢慢走到桌前。
杜文浩指著桌上排著的十個藥包:“太后,這些皇上服用的藥的配方都是微臣開的,只是,其中增加了一味藥,是硃砂,根據調查得知,這硃砂是在雍王爺建議下增加的。而且,前面這十付藥中硃砂的用量都很大,已經超過正常藥用極限的數倍!後面三付,劑量更是增大道十數倍!特別是最後這一付,太后請看,這付藥中硃砂的含量又超出前面三付藥的數十倍以上!這樣的用量,足以讓人很快毒發而死!”
康院使也是個御醫,聞言畏畏縮縮問了句:“將軍,這硃砂不是上品中的仙品嗎?似乎沒聽過,硃砂中毒的,”
皇太后也疑惑地瞧著杜文浩。
杜文浩道:“驗證微臣所言的辦法。就是做一次測試,用皇上駕崩這副藥中同樣劑量的硃砂,給一頭成*人體重大小的肥豬服用,便可知是否會中毒了!”
皇太后聽他說的如此肯定,手一揮,道:“去找一頭合適的肥豬來。取同樣劑量的硃砂喂服”。
焦公公答應了,立即親自帶人來到御膳房的牲畜飼養處,物色了一頭肥豬,趕到了御藥房。
康院使和兩個御史內侍稱量了藥包裡的硃砂劑量之後,取來等量的硃砂,攪拌在飼料裡,給那頭肥豬強行灌下。
只等了沒一頓飯的功夫,那豬便長聲嘶叫,站不起來,躺在地上開始打滾,口吐白沫,又過了一柱香功夫,便抽搐著躺在地上,隨後一動也不動了。
焦公公上前探了探肥豬的鼻息。躬身回稟道:“太后,這豬”死了!”
皇太后大驚失色,站起身走上前蹲下,也探了探豬的鼻息,頓時臉色蒼白,慢慢站起來,盯著康院使道:“這究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