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某何去何從,皇上可有交代?”
“這到沒有,不過。你勾管一職已經革去,這雅州是不能待的
。
杜文浩黯然道:“雅州這邊的變法剛才起步,怎麼辦?”
“皇上交代了。變法交給蘇軾蘇知州來繼續,你的想法都告訴他,讓他繼續完成。一本來,這一次妄擅軍權,蘇軾和韓修也難辭其咎的,皇上說在他們已經在流放之所任職,很辛苦了,相當於已經被責罰,雅州一地百廢待新。讓他們將功贖罪,所以沒有降旨再行處罰。不過,要咱家好好當面誡他們。”
杜文浩歉然道:“都怪我,連累了他們兩個。”
“談不上!你年輕。他們已經老於世故,該當你這是在妄擅軍權,卻不力阻,是他們害了你,不是你害了他們。”
“他們勸阻了的。是我不聽。”杜文浩苦笑搖頭,頓了頓,黯然問道:“把工作交給他們了,那我做什麼?回京城繼續當御醫?”
寧公公搖頭道:“暫時不要回去,御史臺那些諫官說皇上處罰太輕,對你不依不饒,還在繼續彈劾你,說你妄擅軍權,此風斷不可長,必須忍痛割愛,非要拿你治罪不可,三番五次上書要求皇上收回成命,將你法辦嚴懲。好在老祖宗她們頂著,可這些諫官是都幾代老臣,又依律進諫,皇上也很為難,只能藉故躲著他們。你現在回去,豈不是火上澆油,讓老祖宗和皇上為難嘛!所以咱家臨來之前,老祖宗特意交代,讓你避避風頭。在外面晃盪個一年半載的,等風平浪靜了,再傳旨讓你回去。”
杜文浩心灰意冷到了極點;甚至有點自暴自棄了,問道:“公公,如果流放,會被流放到哪裡?”
“距京都三千里之外,皆屬流放之所,譬如這成都府路,就有不少流放之囚,另外,樟州路、蹙州路南部、廣南再路,福建路,皆屬流放之地。這些都是些煙瘴蠻夷之所,在哪裡當真苦不堪言啊。不過,你不用擔心,有老祖宗在。御史臺那幫混蛋奈何不了你的。”
杜文浩長嘆一聲。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