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費工費時多了,可回報也豐厚的多,自是心滿意足的。
倒是隻有花椒暗暗傷腦筋,這進步的空間,未免也太大了些了。
不過更叫花椒咋舌的是,之前曾聽郭掌櫃提起過,會勻出十分之一的白芹與大通號。
而大通號明州分店的大掌櫃也確實依約帶齊人馬,親自趕了過來。
郭掌櫃倒也敞亮,七百斤的一級品,二級三級各一千斤,一點折扣都未打。可二道販子的手段也玩得純熟,開價俱是翻了兩番。
光是這麼一倒手,閉著眼睛紋絲不動就淨賺了七八百兩銀子。
而且這還不算整套的包括提籃、絡子、符契的白芹包裝。
這趟過來,郭掌櫃特地送了秦老爹好幾套這樣的包裝。還特地給方太夫人帶了許多,卻是預備等到京城白芹上市之後,立馬包裝好給方老夫人送去的。
類似於食盒的橢圓形水竹編制的提籃,提手可以卸除。又分單層多層五個規格,每層可以平鋪放置兩把也就是兩斤白芹。每把白芹又用紅色絲線夾雜黑絲金線編出各色吉祥花色的絡子捆紮,每條絡子上又會墜上單獨的符契。
這樣一整套的包裝,僅僅是單層的提籃,郭掌櫃同秦老爹透過底,成本也已達到了一兩銀子左右了。
雖然同白芹的價格相較貌似不值一提,卻還是足夠叫人咋舌的了。
不過轉念一想,畢竟這白芹也能算是奢侈品了。既是奢侈品,包裝自然也得跟得上的。不說買櫝還珠,卻是得對得起白芹的這個高價的。
而等頭茬白芹全部起收完畢,田地空了出來之後,秦連虎又當即帶著人翻耕施肥,開始了三茬白芹的壅制。
至於那邊廂郭掌櫃好不容易將全部兩萬餘斤白芹傳送出去,就又一門心思撲在了秦家了,不過隨著冬至的到來,一半心思卻是落在京城的六百里加急書信上的。
秦老爹雖正忙活著地裡剛剛排種白芹,心裡也是記掛著那六百里加急的。
尤其到了冬至這一天,家裡頭忙著祭祀又忙著擺席,按著南北兩地的風俗,既包餃子又吃赤豆糯米飯。
小小子們俱都記掛著崇塘街面上人山人海的熱鬧景象,家裡的長輩們則在猜測著八仙居的白芹買賣。
而花椒手裡捏著冰糖葫蘆的竹棒兒,時不時地舔上一口,眼睛卻盯在了面前地上的一長溜白芹上。(未完待續。)(。。 )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人知
說起糖葫蘆,隔天秦連豹從崇塘收工回來,差點就把人家小販手裡的稻草樁子的籤筒都給弄回來了。
雖說沒連著樁子買回來了,可整整兩大油紙包,足足三四十串兒的糖葫蘆。
不但自家的這串兒小小子小丫頭俱都有份,就是杜家、周大生周大成家、老舅公家的孩子,還有隔壁紅棗姊妹,俱都有份兒的。
雖說家裡的小字輩自來不欠食兒,可糖葫蘆本就是時令鮮食,只有大冬天才吃得到上。何況又是人手一串兒一道吃,自然別有滋味的。
秦連豹見小小子小丫頭們俱是吃的高興,隔了兩天又買了一遭。
不過花椒這會子手裡捏著的,卻是上半晌小小子們去崇塘玩耍時給她帶來的。
據說是在一家很有名的青果店裡買來的,紅彤彤的糖葫蘆,被金色糖漿包裹得水色瀲灩。裡頭裹的卻不是山楂,而是去了皮的荸薺。
花椒還自來沒有吃過這樣的糖葫蘆,第一口咬下去就驚豔不已。又甜又涼又香,兼而有之,別有一番滋味。
只是一串兒糖葫蘆還未吃完,花椒盯著眼前的這一長溜的白芹,心思早就跑遠了。
不管是自家的白芹也好,還是老舅公家、沈家,和方良田莊上的白芹也罷,花椒為了收集資料,每個級別的白芹都是任意抽存了一把的。
做好記號,又按著之前曾經用過的法子,分作兩份離土儲存在陰涼避光之處。
七天過去了,花椒再來看時,不管是何種品級的白芹,不管是產自誰家的,但凡是直接裸露在空氣中的,俱已出現了極其嚴重的褐變生鏽狀況。
包裹在擰乾粗布中的白芹狀況要略好一些,但是也已經出現了褐變。
可是花椒之前儲存的那兩把白芹,包裹在粗布中的足足堅持了將近半個月,才陸續開始產生褐變狀況。就是直接裸露在空氣中儲存的,也堅持到了十天左右,褐變生鏽的狀況才迅速明顯了起來。
花椒下意識地就感到不大對勁。
要知道這會子已是冬至了,也就是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