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學,又不想面對更加嚴苛的先生。
花椒看著他那張皺巴巴的臉,簡直哭笑不得。
卻也略鬆了一口氣。
這一整天,她同香葉寸步不離的守著躺在床上卻根本閒不住的四堂哥。
四堂哥精神和身體的狀況都不錯,並沒有出現頭痛頭昏、噁心嘔吐、健忘不安之類的情況,至於脈搏、呼吸、神態也一切正常,應該可以初步確定沒有造成腦震盪了。
不過花椒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來,總覺得還得密切觀察,臥床休養幾天才能自愈。
就這樣,在花椒以及秦老孃的堅持之下,四堂哥又在床上躺了兩天,別說沒能出門了,甚至於連地都沒怎麼沾,都快哭出來了。
花椒這兩天來已經對四堂哥的鬧騰勁兒已經有些免疫了,也知道過猶不及,別憋啊憋啊的再給他憋出毛病來,已經準備放他自由了。
秦老孃那怎麼說她還不清楚,反正她是再不要看著四堂哥了。
當誰樂意似的。
四堂哥一蹦三尺高,就聽清零哐啷,丁香忽的好似裹了一團火似的衝了進來,連帶著眼睛裡都在冒火,把花椒同香葉唬了一大跳。
丁香卻已是一拍桌子:“你們知道是誰搗的鬼嗎?”
花椒剛剛反應過來,四堂哥眼睛一亮,已是道:“姚大舅他們真把禍頭子給揪出來了?”
丁香就搖頭:“不是大舅,是大哥他們順藤摸瓜從學塾裡的同學那找到的線索,是姚舜華那個混球。”
說著還又重重的拍了記桌子,卻仍不足以消除她的怒火。
花椒就愣了一記,四堂哥已是赤著腳跑下了床,眼睛瞪的像銅鈴:“你沒聽錯吧,又是那個小心眼子病秧子搗的鬼?”
香葉就忙把他往床上拖:“四哥,你該著涼啦!”
話音剛落,一串兒的小小子已是陸續趕了過來,就差大堂哥同茴香了。
丁香氣的直運氣,下巴一揚,點了點二堂哥幾個:“我耳朵又沒壞,哪有聽錯了的道理,不信的話,你只管問二哥,這可是他們查出來的。”
四堂哥就開始捋袖子了:“嘿,這個病秧子,人都不在學裡,竟然還敢給老子使絆子,甚的玩意兒。”
還道:“姓姚的怎的還出了這樣的貨色。”
這話丁香就不愛聽了,她娘姓姚,她外家一家子都姓姚呢,這同姓姚的又有甚的關係。
何況那姚舜華可是他嫡親堂舅的親兒子,同他表哥都還沒出五服呢!
花椒也納了悶了。
她早就不大記得這個姚舜華了,更是想不通,這都幾年過去了,這人怎麼還惦記著給自家添堵呢!
看著花椒皺著小眉頭,香葉還以為她不知道姚舜華是誰呢!
不過也正常,那會子花椒還小呢,她都已經不大記得了,遑論花椒。
就告訴她:“三姐說的姚舜華是禮詩圩的一個小小子,他不是好人,椒椒不用記得他。”
花椒就眨了眨眼睛。
要知道他們家香葉可是個軟萌的甜姐兒,只要熟悉了,同誰都玩的好。
這還是她頭一遭從她嘴裡聽到說哪個不好。
可見當初姚舜華同他娘給香葉留下的影響還是蠻深的。
花椒就忙笑著衝她點頭:“嗯,我知道了。”
就聽那廂二堂哥說起了這個姚舜華:“他今年也下場考的縣試,只不過考完正場出來就病了,估計又是小心眼子犯了吧!”
三堂哥就跟著一點頭:“可不是,往常別說月課了,就連背書寫字他都要同人一較高下的,何況這可是縣試,眼看咱家三叔和大哥都考得這樣好,他自己卻砸了鍋,就他那個心眼子,跟個周瑜似的,吐血都不奇怪的。”
花椒大吃一驚:“他今年也下場了?”
若是她記得不錯的話,這個姚舜華可是同自家二堂哥三堂哥還有姐姐同齡,今年不過十四歲。
二堂哥就撇了撇嘴:“是啊,學裡的先生都說讓他再緩一緩,等功課再精進一些再去考,何況他年紀還小,再等三兩年又何妨。據說他爹孃也在勸他,說他今年身子骨不好,這大冷天的,怕是撐不住。可他偏不,非要下場。現在好了,據說從考場出來的時候,嘴唇都跟小四的太陽**一個色兒了。”
丁香看了眼四堂哥的太陽**,就啐了一口,還道:“真是活該,誰讓他不存好心的!”
又問二堂哥:“那現在怎麼辦,老太太肯定知道了,沒有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