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當年秦家遭賊的事兒拿出來說話,說甚的若是秦家就此博個積善人家的名聲,說不得往後再不敢有蟊賊光顧了。
花椒只覺得荒唐。
禁人作惡,可也。
強人行善,綁也。
道德綁架,就是這麼來的。
自家確實願意收養一些孤苦無依的孩子,給他們相對穩定的生活,給他們提供相對而言強一些的教育和生存技能。
可這是自家的事情,不代表任何人可以用那些毫無邏輯的因為所以就對自家指手畫腳,強行迫使自家所謂行善,履行他們丟出來的所謂責任。
無恥之恥無恥矣,天底下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可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偏偏沒有道理可言。
而就在這花椒心頭都生出了兩分戾氣的當下,郭家借用的八仙居的商船終於靠岸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二章 齊至
八仙居的商船甫一靠岸,秦家就得到了訊息。
盤算著時間,估摸著郭家人已經下船略做休整了,秦老爹秦老孃這才領著秦連鳳親去拜望。
卻沒想到竟在堡門前遇上了陳師傅一家子。
這才知道兩家竟是同行,不過商船靠岸之後,郭家人直接去了八仙居在崇塘的貨棧落腳,而陳師傅則領著妻子同時年五歲的兒子徑直過來了秦家。
闔家自是歡喜不已,又趕忙安頓陳家人。
還是之前陳師傅住過的書院後院,房舍早已安排妥當,三間正房全都闢了出來給他們一家三口居住。
而原本住在廂房裡的羅冀文啟兄弟,在文啟大病初癒之後,已是齊齊搬進了內院花椒家,小兄弟兩個正好同六哥分住了東廂房。
陳師傅同秦家人一鍋飯吃了整兩年,自然不會見外,只陳師傅的妻子兒子卻頗有些拘謹。
到底是客居。
直到看到秦家給他們安排的房舍日用之後,陳師孃總算是略鬆了一口氣。
而那廂崇塘碼頭上,郭家的嫁妝也已是陸續運至了貨棧裡。
這趟送嫁,郭家來的人不算多。
卻俱是至親。
除了新娘子的嫡親兄嫂之外,郭大郎郭娘子兩口子也將規矩習俗暫且放在了一旁,親自過來送嫁。
在船上待了將一月,雖說家裡頭沒有一個暈船的,可光是那白茫茫的水面就足夠讓人眼暈的了。
這會子好不容易腳踩實地,郭家人俱是長鬆了一口氣。
只郭大郎暫且顧不上旁的,人剛剛落地,與陳師傅一家道別,看著他們上了碼頭上載客的牛車徑直往秦家去,就折身過來同趕來接船的貨棧朝奉見禮,只顧不上寒暄,就先請問道:“秦家老三同大郎縣試可有題名?”
那朝奉雖然詫異郭大郎不趕緊打點陪嫁,先問秦家,卻也是知道秦家同郭家結親的事兒的,就恭喜道:“中了中了,秦家大郎考進了頭團,秦家三爺更是了不得,進了縣前十,考了第七,想來秀才也必是囊中之物了。”
隨後都不用喜出望外直唸叨著三喜臨門的郭大郎如何打聽,就一壁幫著郭大郎父子打點陪嫁行李,一壁把這些日子以來秦家發生的或是相關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給郭家人聽。
說著話兒的工夫,眾人已是進了碼頭旁的貨棧裡。
進了後院,也替秦家高興的郭娘子一見幾間正房廂房俱都收拾的清清爽爽亮亮堂堂的,床頭還擺著乾淨暄軟的鋪蓋。
就知道貨棧裡的朝奉夥計都是男人家,怕是再顧不上這些個的,想來還是秦家過來收拾的,這心裡頭就更是妥帖了。
滿意地點了點頭,挽了衣袖就要去料理託了秦家幫忙置辦的傢什,就聽那朝奉正同郭大郎說到秦家分家一事兒。
郭娘子還未反應過來,郭大郎大吃一驚,已是急急問道:“秦家已經分家了?甚的時候的事兒?”
他是知道秦家原本預備年後,也就是三茬白芹起收之前就行分家的,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那會子家裡頭忙著給那兩個孩子醫病,就這樣耽誤了下來。
他還想著這一耽誤,估摸著是要等到秦連豹叔侄倆院試結果出來之後才會分家的,卻沒想到竟還是趕在婚事之前分了家。
那朝奉就道:“秦家行事常常出人意表,誰都沒想到他們在家中子弟過了縣試之後竟會分家。不過究竟怎麼分的,外頭還沒有話兒傳出來,只知道秦家的幾位舅爺都過來了一趟,應該已經分析清楚了。”
說著又頗有些不解的道:“只不過聽街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