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頭鋪裡的刀手說,秦家如今買肉還是按著往例,看上去不像分了家的樣子,所以誰都不知道秦家究竟是如何分析的。”
郭大郎與秦家相熟,何況還陸陸續續的在秦家暫住過好多回,卻是有些明白秦家的打算的,聽過之後也不多言,只點了點頭。
郭娘子雖然聽的不大明白,可有一則卻非常滿意,朝著兒媳女兒點了點頭,道:“內言不出外言不入,這才是懂規矩的正經人家。”
只再聽下去,聽到秦家這兩天又出的一樁事端,不由眉頭緊鎖。
那朝奉也是說的直搖頭:“……我看秦家可算是被那些個混賬東西架起來了。這個女娃娃,若是秦家收下,依著秦家的為人,總比道廟庵堂裡的清苦日子好過,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要動這個歪腦筋的。可若是不收下,也不知道多少恨人有笑人無的玩意兒要上前踩一腳,總是兩難。”
這世上的事體,總是如此。
對得起自己的時候說不得就要對不起別人,可對得起別人的時候又往往要委屈了自己。
郭家人聽著都有些愣怔,沒想到天底下竟還有這樣的事兒。
郭大郎亦是一皺眉頭:“怎麼會這樣?秦家人緣不錯,就沒人幫著說話嗎?”
“怎的沒有!”那朝奉忙道:“秦家在的周家灣,還有周遭的那些個村子的百姓,誰家不罵那些個混賬玩意兒。就是咱們崇塘街面上,開罵的也不知凡幾,都說風氣都是被這些個缺德小人敗壞掉的。”
只說著那朝奉都不禁苦笑了一記:“可偏有一干人,看戲不怕臺高,專在裡頭四處挑唆。更何況這崇塘內外,還有一撥人雖不至於同秦家結仇結怨的,卻也看不得秦家好過的。”
朝奉一句話說的隱晦,郭大郎卻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不說秦家因著秦白芹和結親這麼兩樁事兒確實是同一些個人家鬧得不大愉快,只說秦家這一立起來,勢必就會影響到一些人家的利益。
就好比縣試、府試、院試的那些個一個蘿蔔一個坑的名額,憑空就多了一家子來爭競。還好比秦家置辦的田產墳山,說不得也有人曾想爭競一把的。
看在方家同錢德隆的面子上,那些個人家或許不會同秦家結仇結怨的。可不希望秦家好過,或許也是事實。
正說著話,外頭有夥計進來傳話,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