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當得起一句聰慧機敏了。
可自打去了秦家唸書,這一年一年的,除了能動嘴,還能動上手,動上腦子了。
倒不是說方慶如今能給家裡修補門窗、翻新桌椅、粉牆砌磚甚的,也不是說他眼裡有活兒、手上有活路。
方慶以後既不會幹木匠,也不會當泥水匠,方良並不需要他面面俱到,甚的都懂。
這不可能,也沒必要。
又不是人人個個都是秦老爹,手裡頭捏著全套的活路。
但讓方良感觸頗多,也頗為安心的是,方慶已經在秦家千錘百煉,鍛煉出了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了。
世上的事體都是共通的,他再是不必擔心脫籍之後,方慶不能頂門立戶了。
而方慶同小麥雖然嘴上不說,可這兄弟二人心裡都跟明鏡兒似的,他們在秦家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必然是過一天少一天,頂破了天,也就這麼一兩年的光景了。
自然加倍珍惜。
同時也真心希望秦家能夠無災無難,希望闔家老少都能夠平安順遂、幸福安康。
這還不是全部,其實他們二人的內心深處,還有他們暫且還不曾完全意識到的一點,那就是他們其實還希望兄弟們能夠實現壓在他們心頭的那個夢想,希望他們能夠走得更遠,飛得更高……
聽說四堂哥同丁香幾個都是因為調查結果而沮喪,家裡頭一切安好之後,方慶同小麥俱是鬆了一口氣。
轉過頭來,小麥不由同文啟討論起了緣由來,二人神色肅然。
而方慶自然不免得意的。
他都沒想到自個兒隨口一句話,竟然就能切中事實。
不過他家去過了一個年,心思已經淡了很多了,如今最關心的還是家裡頭即將要下場考試的四堂哥、五堂哥、七堂哥,以及羅冀。
“緊張嗎?”問著他們,實則他心裡頭還真是替他們捏把汗的。
四堂哥不以為然,下巴微揚:“這有甚的可緊張的,我們可是要像二姐夫一樣,過五關斬六將,站上金鑾殿的人!”
一旁的五堂哥朝天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不為別的,就怕自己一旦開口,一不小心,就要忍不住戳穿他。
也不知道是誰夜裡頭做夢都在射箭跑馬的!
七堂哥卻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道:“哥哥們都有人陪,可我就一個人下場,還確實有些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