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大好了。”
玉真笑道,“那就好!”她咳了一聲,牽著阿顧的手對著眾人道,“這個是我嫡親的外甥女兒阿顧,她剛剛從東都回來,年紀又小,你們多照顧著點。”
眾位與宴貴女瞧著公主身邊的阿顧,見阿顧年紀小,都起了幾分憐惜之意,再加上阿顧年紀小,又身罹足疾,雖不知日後造化如何,卻絕不至於能登頂,眾人如何會表現出不喜來,俱都紛紛笑著道,“顧三娘子玉雪可愛,實在是令人喜愛不已!”
徐珍喜愛阿顧,笑著問道,“阿顧妹妹和我坐可好?”
玉真垂頭笑著問阿顧道,“阿顧可願意到你徐家表姐邊上去?”
阿顧笑盈盈道,“表姐有心,阿顧自然是樂意的。”
自有淇水臺上的侍人將阿顧的席位擺在了徐珍身邊,徐珍命身邊丫頭替阿顧安置好,笑著道,“阿顧若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叫表姐就是了。”
阿顧笑著道,“多謝表姐關心,我自然會的!”
臺上,玉真公主美眸一轉,笑盈盈提議道,“今兒咱們聚在這座惜園,也算是緣分,春日遲遲,再不做樂,這一年春光便過去了。不若這樣,咱們玩曲水流觴,杯子在誰的面前停住了,誰就就著自己頭上的簪花寫一首五絕,稿子交到我這兒,最後咱們品評今次的簪花中最勝者是誰,各位小娘子覺得如何?”
諸位貴女都或多或少猜到這場春宴立意,大周皇后之位傳說瑰麗,乃是在場每一個貴女心中嚮往之地,身為聖人在世嫡系長輩,太皇太后對後位歸屬起著一錘定音的作用,玉真公主是太皇太后的嫡親幼女,奉命承辦這場春宴,在太皇太后面前話語權可想而知。眾位少女立意要在玉真公主面前表現,怎麼會拒絕,於是大都點頭說好。
在一片鶯歌燕語的附和聲中,一個女孩嬌聲抱怨的聲音傳了出來,“又要寫詩?這園中景色就極美了,又寫什麼詩呢?”
阿顧聽著這話回過頭來,見說話的少女坐在自己身後側不遠的位置,不過十一二歲年紀,一身櫻草黃的窄袖小衫,映襯的腰肢纖細,一張臉蛋圓如滿月,俏皮可喜。
她笑著道,“其實我也是不大會的。”
櫻黃衫子的少女眼睛一亮,捱到阿顧身邊,笑著道,“我叫姚慧女,你呢?”
這個名字十分特別,倒是與阿顧記憶中一個人的名字十分相似,阿顧笑道,“不知良女姐姐和你是否有關係?”
姚慧女眸子一亮,“你認識我二姐麼?”唇角的笑容十分燦爛,顯見得姐妹二人感情十分的好。
阿顧抿唇道,“這樣啊!我和姚二娘子曾有數面之緣,二娘子對我很是照顧!”
“是麼?”姚慧女笑的很是開懷,“我二姐人最好了,又漂亮又和氣,從小到大很疼我,我想要要什麼,她拼命也會給我弄回來,只可惜……”忽的住了口,目中露出一絲傷感神色。
阿顧知道她未盡的意思。姚良女一心傾慕聖人,可惜最後命運捉弄,和姬澤擦肩而過,竟嫁給了臨清縣公世子李朔。她笑了笑,道,“也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對於姚二娘子,如今擁有的日子也是一種幸福呢!”
姚慧女狐疑的看了阿顧一眼,道,“你說我姐夫?哎,其實我也覺得,姐夫人也不算太差,若不是姐姐心中放不下,也許是能夠過好的!”
眾位少女正圍聚在曲水之旁,爭奇鬥豔的時候,一個小丫頭匆匆上了淇水臺,在玉真公主的貼身丫頭六染耳邊稟了事情。六染揮退了她,走到玉真公主面前,面色有些奇異,悄悄稟道,“公主,王樂丞從濟州回來了,聽聞公主在惜園舉辦春宴,想為公主獻上一支曲子,也為公主這場春宴增一點聲色。杜錄事不知道該不該答應,特地遣人過來問您一聲。”
玉真聽得這個名字,面上神情一柔,含笑道,“他倒是有心了!”點了點頭道,“他既是有這份心意,便應了他罷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擺出什麼排場?”
六染也是知道這位王樂丞的,聞言笑嘻嘻道,“王樂丞驚採絕豔,他排演出來的新樂曲,定是動人的很。奴婢這是沾了公主的福氣,才能一飽耳福呢!”
玉真嗔了六染一眼,“小丫頭貧嘴,這麼喜歡王樂丞,本公主把你許配給他做侍妾可好?”
六染吃了玉真公主一嚇,面色頓時變的蒼白起來,“公主,奴婢實在不敢有這個意思。”
玉真公主橫了貼身丫頭一眼,吃吃一笑,算是放過了。
淇水臺上設有供流觴曲水的水渠,清水沿著窄小的渠反覆迴環流淌,形成一個祥雲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