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又道:“那些惡人擄了劉大人的愛妾,劉大人若不去告這個狀,心裡肯定咽不下這口氣,日後也定會被同僚瞧不起。他必須要去告狀。”
許清林望著女兒目光讚賞,“觀主若是按淼淼所言去做,李靜興許會給梨花觀一個交待。”
許南坐在炕邊,往日會壞笑著把冰涼的手塞在弟弟妹妹的脖子裡,今個也沒有心情逗他們了,無精打采的道:“我師父今個要把三清寶殿收拾出來,還要把受驚嚇的安頓好,非常忙碌,讓我這幾日不要去觀裡找她。”
王大寶走後,許南立刻挪屁股到許淼淼身邊,俯在她耳邊道:“姑,我師父說,李小姐安然無恙,為了避禍,已離開觀裡,等風頭過去或許回來,請你不要擔憂。”
許淼淼終於放下心來,瞟了許南一眼,語氣嚴肅,“說了多少回,你得叫她一聲姑姑。”
許南裝作沒有聽見,問道:“姑,她就是那些惡人要擄的靜王妃的乾女兒吧?”
許淼淼沒好氣道:“對。你知道她身份非常尊貴就好。”
許清林目光閃爍,嘴唇微動,話到嘴邊,硬是嚥了回去。
過了幾日,趙德進縣城看望趙明正回來,給全村人帶來了金城的訊息。
金城司馬劉大人、梨花觀、胖老頭、兩個農民聯合狀告李武陌麾下十人,打人擄人燒觀。
李靜得知此事,盛怒之餘親臨金城城府衙門大堂聽審。
此案審了整整一天,幾十個目擊者到達現場,鐵證如山,罪證確鑿,十名罪犯認罪。
李武陌從年前至今留在金城,對外宣稱給李靜侍疾,實則聯手兩個弟弟兩個妹妹將嫡長兄李星承逼的叛亂被亂箭射死。
李靜心裡對李武陌在李星承死去的那一刻起就起了厭惡疏遠之心。
這次又知曉了李武陌私召邊防軍官回金城放火擄人,特別是要擄的人是他與愛妃董氏的乾女兒,而最終的目的是要奪下王位的繼承權。
當時李靜就下令收了李武陌的帥印,奪了李武陌的兵權,官職由正三品大將軍降至正五品下的寧遠將軍,禁足一年,關在金城城外的山莊,由王府親兵看守,每日抄軍令十遍,不得接見任何人。
李靜又讓親兵去李武陌家裡搜查,從中查出違禁的軍中兵器連環弩等五百張,放高利貸的帳本十五冊,各地官員賄賂的黃金萬兩及珠寶十二箱,全部沒收,並將李武陌的妻兒禁足於將軍府,一年之內不得外出及接見任何人。
十名罪犯為首的兩名軍官鷹鉤鼻、金魚眼斬首,八名軍士全部軍棍打八十大板,流放三千里,此生不得回北地。
李靜為了安撫原告,賠償梨花觀黃金三千兩、親自給三清寶殿門匾題字,提升劉司馬為從五品上的金城長史,劉司馬的小妾李氏及兩個村民、胖老頭每人黃金十兩。
李二狗雖然沒有狀告十名罪犯不給船錢還把船弄得汙穢不堪,李靜仍是以邊防軍隊的名言賠償了白銀一兩。
此事轟動整個北地,現在人人都在議論,自是誇讚李靜公正嚴明大義滅親,把李武陌罵得狗血噴頭,還把靜王妃董氏的乾女兒傳得比仙女還要美麗。
趙德與趙族人說到激動處,熱淚盈眶,“我們全村上下都期盼著王爺長命百歲。”
眾人感慨道:“那是。他老人爺可是整個北地的主心骨,有他人家在,就沒有惡人。他老人家是咱們百姓的守護神。”
趙明圓下了學堂得知此事就去了許家。
許清林正在一本正經的與許南談政事,“朝規規定,三品以上的官員任免權歸朝廷。李靜沒有權力免去李武陌的官職。”
許南疑惑道:“可是靜王已經免了李武陌的官職。”
許清林激動的道:“如今新皇登基,沒有新皇的聖旨,李武陌仍是朝廷冊封的正三品大將軍,仍有調遣三萬邊防重兵的權力。”
新皇登基,各地官府需在衙門公佈皇榜告示。
北地的官府都聽從靜王號令,金城到現在都沒有公佈,別的城府也還沒有公佈。
南地的眾多城府都公佈了告示。從南地到北地做生意的人把新皇登基的訊息傳播開來。
縣城裡的集福樓人人都知道了此事。
趙明圓站在書房的門邊聽呆了。他所在的小鎮比較閉塞,學堂的秀才先生這幾天講課時說到的皇帝還是先皇,壓根不知道天子已換人了。
祖孫二人都沒有發覺來了一個人。
許清林搖搖頭,冷笑道:“此事李靜做的極為不妥,李武陌極有可能召集親信調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