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是追兵過橋的地方,正是山坳,大山像怪獸巨口一般,一面是下坡,一面是峽谷,另外兩面都是山,等他們上了橋,礌石巨木便會都來招呼。
這是兩千士兵佈置下的陷阱,籠罩方圓極大,根本避無可避,但是蕭圖南一掉下來,可賀敦士兵便立即停下,根本沒有過來的必要了。
臨時繞道?可賀敦人自然是一路追下來,怎麼可能過橋去追?
他們在這裡無可奈何之際,突見峽谷上探出無數人頭,下面三人正在奇怪,只見嗖的一聲,一個可賀敦士兵竟然跳了下來。
這些人對蕭圖南勢在必得,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手,見他跳下去沒事,商量之後,竟然決定也跳下來抓捕。
青瞳毫不猶豫,立即拿起一塊石頭砸了過去。只可惜她力氣不夠,準頭也不夠,只在那人身邊砸起一朵水花。
兩位男士反應過來,趕緊加入砸石頭的行列。落水的人掙扎一下便被砸進水中,順著河流向下游漂去。
撲通撲通之聲接連響起,上面接連不斷有人跳下來,馮羽在對面明白了他們的意圖,頓時急出一身冷汗,慌忙引弓就射。
但是對面人對他們早有防備,無數麵皮盾豎起來擋在峽谷邊,箭支紛紛被擋住了,更多的人趁著這個機會跳下河來。
也有幾個在跳的過程中被羽箭所傷,但是由於人墜落的速度很快,更多的箭支卻落空了,好些人成功跳下,高粱河不斷揚起水花。
跳下來四五十個人之後,剩下的人就不再繼續跳了,想必會游泳的就只有這麼多。
有好幾個人大概游泳技術不過硬,跳下來撲騰兩下便自己沉進水底,卻還有至少四十個人在激流中拼命揮舞著手臂,向岸邊游過來。
任平生站起來,喝道:“你們先走,這些人交給我!”
蕭圖南冷冷道:“還是我將他們引開好了!你剛剛吐了血,何必逞能?”
“任平生,你吐血了?”青瞳嚇了一跳,她認識任平生這麼久,此人一向無堅不摧,連一個噴嚏都沒打過,幾時到吐血這麼嚴重!
任平生氣得大叫:“瘀血瘀血!我都說了是瘀血瘀血!我血那麼多,吐個一口兩口不算什麼!”
蕭圖南冷笑:“你血那麼多,全是瘀血瘀血嗎?”
幾句話工夫,追兵靠近不少,有幾個已經靠近岸邊,開始拖泥帶水地向岸上走了。
蕭圖南和任平生都不是樂於接納意見的人,見對方不聽自己的,立即按照各自的想法行動,蕭圖南轉身便向上遊奔去,口中喝道:“振業王在此!你們敢跟我來嗎?”
任平生雙掌一高一低,攔在河邊,喝道:“我看哪個孫子敢過去一步!”
“本王在此!想抓我的過來吧!”蕭圖南高聲斷喝。
“誰過去老子就擰下誰的腦袋!”任平生一聲斷喝,他佔了有內力的好處,這一聲如同滾滾雷鳴,將蕭圖南的聲音全掩蓋了。
看他這麼精神,青瞳剛剛鬆一口氣,轉眼就見他的臉色猛然一紅,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他擦擦嘴角,乾笑:“瘀血……呵呵……還是瘀血!”
青瞳板起面孔,看也不看他們兩個,衝著上面喝道:“馮羽,你趴在峽谷邊,射一箭試試!”
馮羽原本在上面咬牙切齒問身後五人誰識得水性,可惜他們六個人卻有三對旱鴨子,他正急得發瘋,聽到青瞳讓他趴在峽谷邊射一箭試試,也顧不得想能不能做到了,一個虎躍撲在岸邊,半個身子都探出峽谷,用盡全身力氣射了一箭。
峽谷頗深,如果是平射,很難射出這麼遠,不過此刻是俯射,那就好多了。
羽箭向下射出,由於自身重力的關係,比平射要凌厲得多,這一箭竟然呼嘯而下,到了平時馮羽射不到的距離。
山谷有風,那支羽箭略有偏移,險險越過任平生的身子,衝著他身前剛剛爬上岸的敵人射去。
那人沒料到頭上還有箭射過來,但他在可賀敦士兵中也是身手敏捷之人,猛地向左一跳,這一箭便擦著他的胸口釘在地上,那人嚇得臉色發白,一時不敢邁步。其餘人也驚駭地上望,沒料到敵人臂力如此強大,竟然能射到這麼遠的距離。
馮羽見竟然可行,頓時大喜過望,其餘五人不用他招呼,全都趴在峽谷邊,彎弓紛紛向已經爬上岸邊的敵人射去。
峽谷中氣流不定,羽箭受到風勢影響準頭並不太好,加上這麼遠的距離,可賀敦士兵有了防備,還來得及躲閃,所以神弩先機營這次出手成績不夠理想,六個人第一輪齊射,六支箭中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