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也不像壞人,怎麼就跟談小瞎子糾纏不清呢?
罷了罷了,想起令娘來,就當是替她出氣了吧,劉泉眼一閉心一橫,舉起刀來就往下砍。
“劉泉!”
熟悉的聲音喊他,繼而感覺刀鋒受到了阻力,劉泉從熱血上湧中回過神來,緩緩睜開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刀刃上那隻單薄的手。
鮮紅的血順著刀身滑下來,劉泉目瞪口呆,“談,談……”
正文 055豬頭臉
三小嘍囉看著這位從天而降徒手奪刀的瘦弱好漢,表情如同見了鬼。
這也太血性了!
談家三郎真乃血性人!
談讓面無表情一臉鎮定,其實不代表心裡毫無波瀾,他甚至想罵兩聲娘,因為他是失誤抓錯了地方,而且現在手非常疼。
那些沒事就愛徒手奪刀耍威風的大漢怕不是都有病,都他孃的不怕疼嗎!
談讓手疼肝兒顫,硬板著臉道:“劉泉,今日這事就當我沒撞見,是要繼續砍還是走人,你看著辦。”
劉泉張張嘴,看著談小瞎子的臉,他這張過於賞心悅目的臉時不時就會給人壓迫感,有點違和,還總能叫他心虛,他握著刀的手頹然地鬆了下來,“打也打了,我就這點本事,大公子要是不滿意,下次換人吧。”
他孃的誰叫你鬆手的!
那刀喇著談讓的手滑到地上,傷口雪上加霜的又深了兩分,要不是他在最後關頭也鬆了手,現在大概已經平分三塊,晚上就能滷了當下酒菜。
談讓深吸一口氣,手哆嗦著背到身後,對另外倆隨從說:“大公子喝多了,今日天色不早,我就先走了,還請代為轉告。”
一聽說周覽醉倒在酒肆,兩人忙不迭丟下麻袋就跑,並且很想問,收拾四公子現場被談三郎撞見,這鍋到底誰來背啊?
等人都走了,談讓才吸了口涼氣,不捨得撕破身上的新袍子,只能任憑血一直流,他一隻手把週四腦袋上的麻袋掀開,拍拍他的臉,“週四,還清醒嗎?”
週四公子捱了一頓揍,身上倒還好,沒見血,就一張臉揍的不輕,鼻青臉腫像豬頭,想象著他的熊樣,談讓感覺手沒那麼疼了。
周璞明顯被打懵了,周覽手下的狗腿子都一樣不要臉,打人就會打臉,腦袋上挨幾下,是個人都得暈了。
談讓只好架著他走,現在夜禁,不好往城內走,只能先去郡郊,就是惦記著小麻雀還不知道,肯定要擔心了。
沈令菡從府裡爬牆出來,直接跑來酒肆聚集的這條街,之前週四問她本地最好的酒家,她給介紹了幾處,基本都在這邊。
她挨家問了,等問到談讓來過的這家時,正撞見昏迷不醒地周大公子被抬出來,她下了一跳,慌忙躲開。
這得是喝死了吧?
她咂咂嘴,轉而進店裡問掌櫃:“方才那位是把你家酒窖喝空了嗎?”
掌櫃的正樂呵呵算賬,“哪兒啊,這些大家公子就這德行,喝幾口就上頭,已經提前走了倆了,哦,還有劉泉也喝了,出去了沒再回來。”
泉哥?她想起來了,劉泉現在屬於周覽的狗腿子。
沈令菡打聽了幾句,基本斷定談小讓來過這裡,還是跟周覽一塊喝的,大公子喝倒了,卻不知道他半道去了哪。
聽起來怪叫人擔心的,如果談讓喝多了,會去哪呢?
她想了想,決定先去小木屋碰碰運氣。
走了沒多遠,就發現了地上的血,斷斷續續,卻叫人心裡發慌。
她越發擔心起談讓來,快走變小跑,順著若有若無的血跡,一直跑到小木屋。
這一路她腦補了好多戲碼,什麼談小讓遭周大色狼逼迫,為保清白奮勇反抗,還有什麼舉刀抹脖,寧死不從之類,越想越覺得他沒有活路。
“阿讓!你在嗎?”
她發現門鎖已經開了,直接推開門闖進去,看著院子裡的血,腦袋發暈,眼前一黑,“嗚嗚,你是不是快死了……”
談讓正在往手上纏傷布,聽見她的話,手一抖,訝異的看著她推門進來,“小麻雀,我還沒死呢。”
沈令菡看見他衣袍上的血,腿一軟,上前撲在他身上,“你可嚇死我了啊,流那麼多血,我以為你要死了那!”
談讓兩隻手舉在半空,被撲在身上的一團軟震驚呆了,不知所措。他想說啥事沒有,就是英雄救人的時候出了點岔子,一不小心抓了刀鋒,血流的嚇人罷了。
然而他又把這些廢話嚥了回去,感覺小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