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的樣子,嗯,還挺好的。
“快讓我看看你傷哪了?”沈令菡掰扯他的身子,左看右看,“可別瞞著我呀。”
談讓一隻手抓住她的胳膊,舉著受傷的那隻,“手傷了。”
手上的白布纏了一半,血滲透出來,一看口子就不淺。
“你清理了嗎上藥了嗎,是不是周大色狼逼迫你了?”
她跑去翻找小藥箱,找來乾淨的手巾跟水,然後把他好容易纏上的白布又一層層揭下來。
談讓疼的直抽眉頭,不過硬是沒吭聲,雖然她手笨了點,但這種緊張擔心的語氣又很讓他受用,算了,忍著吧。
“沒有,是週四被歹人搶劫,我上去幫了把手,誤傷了。”
四公子被搶了?
沈令菡此時才注意到床上躺著個人,半死不活的,看穿戴像是周璞,看臉愣是沒認出來。
“阿讓,這人是週四公子吧?”
談讓點頭,“有這麼難分辨嗎?”
“我能笑兩聲嗎?”沈令菡憋的臉通紅。
“笑吧。”
“噗哈哈哈……”
談讓嘴角一抽,好可惜啊,他看不見週四的熊樣。
週四在這慘無人道的嘲笑聲中醒來,腦袋一抽一抽地疼,眼前一陣一陣地黑,他想抬手摸摸臉,但胳膊好像脫了,夠不著。
“周覽你個王八蛋,嘶……”他一開口扯的嘴角疼,“幹他祖宗!”
“你倆不是一個祖宗嗎?”
“放屁,誰他娘跟他一個祖宗,我沒這樣不下好種的祖宗!”
看來是真給逼急了,文雅四公子罵了一串髒話。
沈令菡笨手笨腳的給談讓上藥,一邊安慰他,“四公子你比他好多了,真的,我看你家裡就數你強,以後別這麼忍氣吞聲的,他又不比你多生兩胳膊,大不了就打一架。”
周璞扯扯嘴角,心裡生出一股落寞,強不強的,誰也不是真看人,看的是身份,越不過這一層去,他就是把周覽打趴下也沒用。
聽見他不吭聲,談讓沒說什麼。
“阿讓,我包的其實沒那麼難看,一點不像雞蛋,不信你回頭問二孃。”
談讓失笑,“我摸過了,不像雞蛋。”
像一坨餅。
“是吧,我就說沒那麼難看。”沈令菡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手包好了,這幾天你就別碰水了,飯也別做了。”
談讓感覺手上像是套了五層棉被,繃的一動不能動,他伸手摸了一下,好嘛,這回又改包粽子了,還是五個角的。
“包的挺好的,就是能不能申請下次稍微松點?”
“包緊了嗎,我怕你亂動啊,沒事,你不能自理的時候有我呢。”
談讓:“……”
“哎哎哎,你倆注意點行不,有些話不能回家關門說嗎?”週四一腦門子官司,還要聽小兩口說這種叫人羨慕嫉妒的話,頓時生出一種孤家寡人的寂寞感。
趕明兒他也找個媳婦去。
“令娘,三哥,你們在嗎?”
不知道是不是哪位神仙聽見了週四公子的心聲,上趕著送來另一個孤家寡人跟他搭伴。
週四臉一抽,心說能不能別每回都在他想媳婦的時候出現這麼個玩意?
“是阿芷。”沈令菡開啟房門,“在呢在呢,你怎麼跑出來了啊?”
“啊,能找到你們太好了!”談二高興地跑進來,“我看見你爬牆出府了,不放心你,所以就找來了,幸好我還記得小木屋怎麼走,三哥你受傷了!”
談讓應了一聲,卻在琢磨小麻雀又翻牆的事,那麼高的牆,她也不怕摔了。
“噗……這位是週四嗎,哈哈哈……這臉是讓豬拱了嗎?”
周璞:“……”
你臉才讓豬拱了!
談二笑的要斷氣,“不,不好意思,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可是我忍不住啊,你別往心裡去啊,要不捂上耳朵也行,哈哈哈……”
周璞實在很想掐死她,“你他娘是不是有病,小時候腦子讓驢踢過嗎!”他眼不見為淨的轉過臉去,“我說弟妹,能不能請她出去,我看見他就想去死。”
沈令菡笑說:“別這樣嘛四公子,你看我照顧阿讓的時候顧不上你,現在不是正好有阿芷幫你清理傷口嗎,我看你臉上有道口子,處理不好會破相的。”
“對啊對啊,來來來我幫你弄,我不嫌棄你。”談二看見他這張臉,感覺什麼新仇舊恨都能一筆勾銷